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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大明朝二百七十六年,杀伐不绝,和元打和鞑靼打和瓦刺打和后金打和清打和贼军打……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是一个延续两百多年的乱世,却也滋生了中华武技最辉煌的时代,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这个时代无论是军中还是江湖又或民间均有显赫一时的武技大高手出世,有的留名后世,有的湮灭在历史尘埃中。
佛道两个空门更是其中翘楚,空门人修法修道修身,这武技便是其中之一,又逢乱世修技自保高手辈出,所以青衣虽只是一个小道观的小道姑,却身怀武技常宇一点都不意外。
素净不也是如此么?
两人的区别是一个在师傅师姐们的羽翼保护下不谙世事,学的东西甚至都没用过,也不知拿来何用以至于差点饿死路边,而另一个则是在师傅死后走了偏激路子流落江湖以杀人为生。
午后,山中起风,随后乌云盖顶,常宇一行收拾好上了路,史可法抬头望天嘀咕着:“不会又要下雪了吧”从出京之后他们这些文官无车无轿全程骑马,跟着将士一起风餐露宿说实话确实不易,但也硬生生的熬过来了没人敢有怨言,因为连东厂大太监常宇也是这般,也从来没叫声苦。
不幸还是被言中了。
行二十余里天空下起了雨夹雪,虽不大,但众人知道有的罪遭了。
若是大雪都无妨,可是雨水很快就能将衣服打湿,这冷天儿湿衣加寒风刺骨除非你是铁打的身子才扛得住,又行十余里天色渐黑,常宇下令扎营,将士在道边生火烧水烤衣服。
“实在扛不住就去车上吧”常宇看到朱慈烺冻得脸色惨白牙齿打架便劝了句,朱慈烺摇头:“你能扛得了的我也能”常宇便不说话了,拍了拍他肩膀,走到正在烤火的何成新身边:“何总兵,此地距天镇卫还有多远?”
何成新想了一下:“回督公大人,尚有七八十里地”。
常宇嗯了一声,皱眉望天,这雨夹雪虽不大却不止,对行军赶路影响确实极大的,正想着是否要扎营时,却闻前头有些喧嚣,不多时便有士兵来报何成新:前头十里有山匪企图劫过往商队,被官兵前锋惊走。
何成新脸色铁青,大骂贼人不止,便欲领兵前去,贼人这时出没让他难堪至极,被常宇喝住:“天都黑了你莫不成还要入山追剿?且,你不用自愧,此原本亦非你辖内乃前任不作为与你无干,只需在三月内将其清剿便算无责!”
何成新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常宇去问了那些险些被劫的商队,得知从怀安卫到天镇卫和镇虏卫这百余里山路平时就不太平,三山五岳中盘着十几股大小山贼,多则数十,少则个,心情好的时候交些过路费就行了,霸道的时候连人带货就给截了,不过白天倒还算安宁,夜里就出来作妖,这些商队本也不打算连夜赶路的,恰巧看同行有官兵便也就跟着了,却险些被劫了吓出一身冷汗。
有卫所的地方,贼患就少了许多,可一旦远离便成了患!
“何总兵,你猜猜这些贼匪里有没有官兵以各种形式参与?”常宇似笑非笑的问身后何成新。
“卑职不敢胡乱揣测,但不管有什么人参与其中,卑职当秉公清剿,三月之内若不还此处太平,卑职愿责罚!”何成新一脸的坚定隐隐间透出着一股狠劲,
常宇赞许的点点头:“再往前行数十里地便是大同府辖区,此地不太平杨振威也有责任,本督一碗水端平,三月为限,有功赏有过罚”。
将士喝了热水烤了衣服吃了些干粮继续赶路,上千人的兵马没那么多帐篷,扎营也是风吹雨淋倒不如赶路了,只是这雨夹雪的天气赶路实在是遭罪,确实把一众文官给折腾坏了,便是常宇身披蓑衣也是冷的发抖,众文官见他明明有马车却不坐与将士共苦心里也是佩服的紧,对其愈发另眼相加,这个东厂大太监确实与众不同!
一路走走停停,至天亮时终于抵达了天镇卫(和镇虏卫一城同治)到这儿已属大同府所辖,而常宇一行连夜奔袭身上早已湿透,将士又冷又困又乏。
入城之后,众文官入驿站兵马入军营,坤兴公主受不了驿站的味道,常宇便将其安置到城中客栈,自己也开了间房一头钻进热乎乎的被窝里呼呼大睡去了。
他睡的香甜,可却把天镇,镇虏两卫的将士弄的心里七上八下,东厂的大太监呀,那个战无不胜的杀神来了呀!
有人激动,有人亢奋,有人惶恐。
一觉睡到大晌午,雨雪已止。
常宇洗漱后吃了些东西,太子和坤兴公主还没起床,他便自行离开准备去驿站找史可法,哪知刚出客栈便见了一个熟人!
大同总兵杨振威已在客栈外久候多时了!
东厂大太监奉旨巡边的风都吹了一个多月了,杨振威知常宇必来大同于是便遣人在宣府候着,只要常宇抵宣府便快马来报。
而后常宇在宣府,张家口抓一批,杀一批闹的天翻地覆,身在大同的杨振威耳闻之后又惊又怕,连夜自查,后得报常宇从张家口走西路前来,便起身迎出二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