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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寒风凌冽。
常宇扶墙而立,目视南方,表情沉重久久不语。
不知何时周遇吉来到他身后,长呼一口气:“那些就是厂公说的尾巴吧”。
此时这军五万先锋人马就在城下五里扎营,远望正南人头攒动,源源不绝,望不见头。
“这尾巴太长了”常宇长叹,他知道贼军的主力已经来了。
“这算是到了真正的一决高下的时候了吧”周遇吉苦笑道。
常宇淡淡一笑:“近了”
随即又问:“城中可还太平?”
“消息封锁的严密,百姓并不知此时贼军已兵临城下,一切如常”。
周遇吉道。
常宇点头,目光又追随城外那些贼军探马的身影,随手招过身边的亲随道:“传令杨振威,贼军探马不得过城东城西地界,更不能过城北,一旦过界,派人截杀!”
亲兵领令而去。
周遇吉却笑道:“让他们看看又何妨,城西和城北防守工事虽相对较弱,但贼军想绕过城南过去也非易事”。
“不然”
常宇摇头道:“此乃攻心计,卧榻之处岂容宵小张狂,别以为在城外便可四处随意溜达,咱家从交城就能一路牵着他走到城下,就能让他搁哪待着就老实待着”。
周遇吉不语,侧目看着常宇,心中讶然不已,这小太监实在看不透,时而一副茫然心虚的样子,时而自信爆棚豪气冲天,便如此时又玩起了攻心计,即便贼军兵临城下他依旧不让其为所欲为,要硬碰硬,这的确是一种心理战!
让自己人看到一种坚决之心,让贼军看到一股强大的不服以及不屑!
天近晌午,贼军的营地越来越大,后续部队源源不断好似个没完没了。
帅帐中的马重禧和任继荣二人忙碌不堪,探马不时送来最新太原城防报告。
每份报告都让二人心头震动,每个后续而来的贼军将领听后也都皱眉暗叹,这次官兵来真的了。
“报,老营人马已至晋源城扎营,主上正赶赴此地……”
“报,官兵出动小股人马在城东西两侧截杀我方探马……”
帐中诸将正在分析官兵城防事宜时,又有两个消息传来。
作为先锋诸将的马任二人眉头皱的更深。
“倒是硬茬”任继荣呸了一声:“他不让探便不探了吗,出动人手和他干,老子倒不信他能把人马全拉出城外,若是那般,老子倒求之不得了”。
马重禧摇头:“且慢,等主上到了再说,围城打仗不急一时,如你所言官兵不敢到城外和咱们一绝高下,此举也根本阻止不了咱们绕城查探,如此所为不过是表态而已”。
“表什么态?”诸人一脸疑惑。
“他不好过,也不让咱们好过”马重禧嘿嘿笑道。
天近晌午之时,一支五百余人的精兵铁骑从南而至到达贼军先锋大营。
以李自成为首的贼军核心人物悉数到来,马重禧,任继荣以及诸将匆忙来迎。
“主上,官兵此次准备充足,太原城高墙厚不说,且在外围做了防守工事……”
马重禧陪着李自成边走边汇报。
李自成目光凝重,一言不发,率领刘宗敏,李过等人匆匆走到阵前,目光一下就被不远处那座小山丘吸引,随即脸上肌肉抖动,双拳紧握!
此山非土石所积,而是人头,贼军的人头,官兵所为!
“混账东西,留此物何用,不早早毁去!”牛金星怒斥马重禧。
要知道这东西严重影响军心!
“不用”李自成抬手止住牛金星:“留下给其他兄弟看看也好,不忘血仇血报!”
他心知,凡事两面,这尸山可唬人也能激励人。
近万人头,这是一笔血海深仇,说实话李自成只是愤怒并非心疼,毕竟这些不是他的老营嫡系,居多降兵或庶出,多死一些他还省很多口粮呢,要知道此时降兵和流民太多,已经让他骑虎难下,深感压力。
他只是想不明白官兵怎么下的了如此狠手,这等手段自己都不忍为之。
“官兵在护城河外挖沟掘土,纵深五里有余……”阵前,马重禧遥指太原城低声说着。
李自成等人脸色发黑,远处的太原城雄伟高耸,如一猛虎盘踞而坐,正怒视自己,城上旌旗飘扬,人头攒动,他相信城头真有人也在盯着自己,周遇吉和那阉货必在城中。
到了此时他才明白,周遇吉,蔡懋德费劲心血和自己玩过家家导演那一出无聊的诈降大戏其真正目的原来就是城外这五里工事!
众所周知,阵地战最基本的格局便是,防御阵地,主阵地,完备的还有纵深阵地。
古时战场以冷兵器为主,战斗方式也比较简单除了两军对阵开打外就是攻城战。
一攻一守,城便是主阵地,护城河便为最简单的防御阵地。
不要小看防御阵地的重要性,越战中的老山战役,猴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