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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杰昨晚很高兴喝的很多,所以今儿头很痛,醒酒汤喝了两大碗依然头疼如裂:“夫人呢?”
“夫人在前厅和常公公说话呢”伺候的丫鬟赶紧道。
“他起的倒是挺早啊”揉着脑袋起身,丫鬟低声道:“可不早了,马上就晌午了”。
“章来水答应的很爽快,而且可能把小叔误以为是怀远侯一脉了”前厅里刑夫人正在低声和常宇说着话,将其在章家的事说了一遍:“只是这事瞒的一时……”
“无妨”常宇摆了摆手:“先这样拖着,待我从南边回来再说,那时车到山前必有路”。
“那章家闺女长的的确俊俏,与小叔真是男才女貌般配得很”刑夫人忍不住夸赞几句,常宇嘿嘿一笑,“我走之后,还多劳嫂嫂照顾了”。
“自己家的事,还需小叔嘱咐么”刑夫人一脸认真:“你且放心嫂嫂给你看着死死的,若有人不长眼打断他们的腿”。
常宇拱手致谢:“就等嫂子这句话呢”。
高杰赶来时,常宇已去独留刑夫人在庭院赏花,便道:“听闻一大早夫人便出府办事去了忙活到现在,忙活什么呢?”
刑夫人回头笑了笑:“给小叔子办点事”。
“小叔子?”高杰微怔随即醒悟,哑然笑道:“你倒是叫的亲近,给他办什么事了”。
“帮另外一个他提了门亲事”。
“什么?提亲?他一个太监……”高杰一惊一乍随即被刑夫人瞪住:“你如今同他是结拜兄弟,不管是不是真心但都要做出个大哥的样子,一口一个太监,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一家老小多想想”。
“夫人教训的是”高杰拱手受教:“只是他……咦,另一个他什么意思?”
既可再世为人,为何不能有两个身份!
总兵府荷花池的柳树下常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先前刑夫人正发愁如何隐瞒常宇的身份又能将亲事办成,却被章来水一句南京的常家还是北京的常家给激发了灵感,而常宇听了之后,也是心中一动,是时候给自己找个牛逼的老祖宗了。
古时,但凡某个谁混出点名堂都得找个有名的老祖宗,谁谁之后,这种事便是又的帝王将相都干过,为何自己不可?
当然常宇找祖宗可不是为了攀龙附凤抬高自己,而是未雨绸缪为以后铺路。
自己姓常,常遇春也是常,五百年前本是一家,认他做个祖宗倒也没什么,只是要从哪里编呢,常宇看着荷花池对面的凉亭里正在丫鬟摸骨算命的李慕仙,轻呼:“一方道长过来聊聊”。
李慕仙屁颠的跑了过来:“大人终于要和贫道聊聊心事了么?”常宇撇撇嘴:“道长自诩无所不知,知江湖亦知庙堂,那你给咱家说说怀远侯一脉”。
李慕仙一怔:“怀远侯一脉是鄂国公常遇春之后啊,这个大明人皆尽知大人要问什么?”
“好好的鄂国公怎么就成了侯了呢?”常宇轻笑着。
“嘿,这也不是什么隐秘啊,鄂国公有二子常茂,常升,当年洪武爷封功臣的时鄂国公已逝但不忘忠臣之后便封了常茂为郑国公,但后来又将其贬到广西再后来就死在哪儿了,因其无子便又继封常升为开国公,但后来开国公参与蓝玉案被杀,也有说是当年和魏国公徐辉祖一同打成祖爷被处死,不过这陈年旧案谁也说不清了只,知道其后人后来四散野,主脉流落到云南一带,到弘治年间皇爷不忍忠臣之后流落民间,遍访其后人也就是第五代的常复授爵怀远侯,世袭南京锦衣卫指挥使,到如今差不多也得十一二代了吧”。
不得不说李慕仙的确是个活字典,略一沉吟便娓娓道来,补充了常宇的知识空缺。
“常升公之后散于野!”常宇微微一叹,李慕仙一怔:“大人为何问及此事?”心底一颤,他为何为尊称常升为公?
“你说呢”常宇看着李慕仙似笑非笑。
“难不成大人是常升公之后?”李慕仙一脸惊骇,都姓常,又他们的那么会打仗,老常家的天赋隔代传呀
嘘,常宇作势“低调,此事隐秘不得声张,吾为太监愧见祖宗,每思及此处痛心疾首”说着抬脚一脚将旁边假山上一块角石踹掉滚落荷花池溅起一片水花。
李慕仙怔了一下,向前安慰道:“造化弄人,天意难违此亦非大人所愿,但大人如今所为顶天立地,便是鄂国公在世亦当以您为荣”。
“会么?”常宇一副痛心疾首难以自已的模样看的李慕仙感慨万千“会的,会的,大人如今所为,震古烁今,常家将来必以你为荣”。
“但愿吧,只是这太监之身终是为常家蒙羞”常宇微微一叹:“今日失态,让道长见笑了却也要保密”。
”大人放心,贫道自会守口如瓶“。李慕仙赶紧道,心理却波澜起伏,这小太监竟是常遇春之后,奇哉怪哉,还有他到底是让我说出去呢还是不让我说出去呢。
以李慕仙这种老江湖又久随常宇左右,岂能是个真杀之一蒙就信,以小太监的为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给他说这些家世隐秘,必是有所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