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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府很忙乱,堪比两年前清军入境那会。
管家和账房忙的满头大汗,因为孔府不管要开粮仓还要开银库,粮食一部分要拿去赈灾做样子,另外一部分则要装车抵朝廷的赋税,当然了明面上要时候是捐赠给朝廷的。
孔胤植一夜未眠,双眼已是赤红但毫无困意,此时正陪同朱以海在大堂喝茶,从客栈回来的孔贞堪将话也传了过来。
“他既说这话,便算是和衍圣公握手言和了,你不搞他,他也不会欺人太甚的”朱以海吹了吹茶水淡淡说着。
孔胤植面无表情点点头,随即吩咐下人设盛宴,并亲自去往客栈迎常宇赴席。
如此低姿态,到底是要卧薪尝胆还是真的要和小太监一笑泯恩仇尽释前嫌,连朱以海都看不明白。
常宇也不知道,他也不在乎。
孔贞堪走了之后,他就回到客房和陈王廷几人喝茶闲聊,直到亲卫通报衍圣公孔胤植求见。
“莲心,吃大餐去了”常宇起身大笑而去。
客栈门前,孔胤植的出现引来百姓围观,在曲阜他就是天,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今儿却杵在一家客栈门口干啥来着。
“衍圣公红光满面,莫不是府上有什么喜事不成?”常宇从客栈走了出来满脸春风朝孔胤植拱了拱手。
孔胤植哈哈一笑,举步迎向前去:“厂督大人贵客临门,孔府蓬荜生辉这便是天大的喜事呀!”
“啧啧啧,盛情难却,盛情难却啊”常宇与其搀手上了车,围观百姓感慨,谁人这么大架子竟然让衍圣公亲自来请,看关系这么好,莫不是兖州的新鲁王?
车中,常宇同孔胤植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那般热聊着,好像那些不快的事情从来就没发生过,甚至连车外随扈的陈王廷,乔三秀等人对此都觉得理所当然,唯独吴中满脸不屑:官场太虚伪!
孔府张灯结彩以高规格的待遇迎接小太监的二次登门,而小太监却像第一次登门一样,各种好奇,各种看不够,各种问东问西。
伴随左右的孔府家主孔胤植则不厌其烦的有问必答。
朱以海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震骇不已,孔胤植老油条能屈能伸尚可理解,小太监年纪轻轻竟然也能游刃自如实在难以想象。
宴够丰盛,席够隆重。
赴宴的人也够尊重,吃的也很开心。
酒足饭饱,孔府也将粮饷备齐,于此同时兖州巡抚衙门也在全府快马发出告示,免赋三年,百姓恍然如梦随即狂欢不已。
城外乱民闻讯亦振奋不已,按约定各自散去,心知若不散只恐大难临头。
而最欢喜的人则是魏长德,其率手下人入了城,问明孔府方向就直接找上门,家丁闻知乃那太监邀来不敢怠慢,将其一行请入孔府以贵宾待之,这让魏长德真的如做梦一样,自己在有生之年竟然能在孔府里成为座上宾,大吃大喝了一顿,这牛逼够吹一辈子的了。
当然,这还只是个开始,吃饭完后小太监接见了他,给了下了个大单子,将孔府所捐十五万石粮食,经泗水入大运河运往京畿赈灾。
眼下数万大军南下,军粮固然重要,但北方失收粮食缺口极大,整个河北包括京城在内已尽枯竭,必须要赶紧调粮食支援,否则白骨千里。
虽然朝廷此时也在想尽办法解决,但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南方调粮,先不说有没钱买,买不买的到,就这数千里路程等粮食到了都不知道饿死多少人,搞不好还会发生民乱暴动。
相对于朝廷,常宇的办法就多了些,因为他可以不要脸,也可以不则手段。
所以在济南从德王那弄了十万石,留下一部分为军粮剩余的则运往京畿,如今在曲阜又弄了十五万石也全部运过去救急。
之所以当时把济南的粮食还留一半南下,是因为他来之前他也没把握能否曾曲阜这打得到秋风,毕竟军粮才是最重要的,没有粮食还打个毛的仗。
来之前没把握甚至都没想到理由,结果竟没料到还收获颇丰。
仅靠从德王那弄来的五万石粮食远不够数万人消耗,但常宇还有其他准备,八达通早在数月前已经南下采购屯粮,其中有一部分都已运到徐州了还准备在那建立个粮草基地。
重要的是,徐州高杰的地盘,以他眼下和常宇的关系,就是常宇不张嘴他都得意思意思!
这一路,就是要饭,老子也得要成个百万富翁,常宇暗自下了决心。
话说,从要饭发家的还真不少!
傍晚,常宇一行离开曲阜,此时城外乱民虽未尽去,但也仅余下寥寥,多是其中骨干要同孔府接洽事宜。
李慕仙所化妆的虬须大汉乃这场倒空运动幕后仙师的座下大弟子:“此事既了,吾当回山复命,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朱以海并未同常宇一起离开,他还要在孔府做客盘桓几日,实则是帮常宇接洽粮饷事宜,粮食可走漕运,银子其实也可有走,但必须要有官兵押解才行,否则玩意这些漕帮动了心思直接给弄走了,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