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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中一副自来熟模样,与那头目并肩骑行谈笑风生,言语间极尽谄媚十足一马屁精,蒋发和乔三秀则缀后和常宇同行,三人眼色交流密谋如何行事。
行不至于百米便遥见正东有人马南下,骑兵在前步兵殿后,旌旗林立杀气腾腾,常宇心中一怔,这气势非一般贼兵,闯贼麾下除了李过的人马只有……震山营!
恰此时前边吴中也看到那支人马正在拍马屁:“久闻亳侯善练兵,瞧那气势,气吞山河啊……”
那贼首嘿嘿一笑:“亳侯麾下兵精将广自是不凡,但若论咱们义军战力最著还属罗虎的震山营”说着抬手一指:“那便是了,自从小闯王遇刺后,闯王把孩儿兵也交由其统领……”
吴中本是江湖巨擘出身,却不晓得罗虎之名更不知道啥叫震山营,此时一头雾水,但嘴里却也啧啧称赞不已:“罗首领勇冠三军,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贼首也连连点头:“可不是,数日前罗首领和亳侯联手你们当家的在定州杀的周遇吉屁滚尿流……
吴中连同身后的常宇闻言皆是一惊,心道周遇吉惨败,这下可大不妙,口中却是哈哈大笑:“前日也听巫山伯说起过,当真是大块人心啊……”
前边吴中谈笑风生,常宇却在后边患得患失,此时闯贼连番调集人马南下可以确定是奔自己而去,若只是为了抵御南边官兵,那边已有马世耀和任继荣加上随地可取的炮灰足以,可昨日那支扛着谷字大旗的人马,加上最精锐的李过和罗虎南下,其心昭然若揭!
只是这都不足为惧,若是数日前这多支人马联手黄得功定然不敌,可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真定府被李慕仙搅的乌烟瘴气,流民被其蛊惑趁机闹事,便好趁机浑水摸鱼了,不平民乱这些人马不敢率先开战。
常宇本要打个时间差,在贼军平民乱时他要快刀斩乱麻解保定城之危,然后全力重拳驱贼,只是突闻周遇吉惨败溃逃之事,却让他心理开始打鼓……
此事暂搁,眼下要如何混过去才行,若被李过发现绝无生路,还做梦想那些有的没作甚,常宇见距离行军队伍越来越近心中也有些紧张,只怕自己这幅模样过不了李过的火眼金睛。
突的心生一计,常宇轻咳一声引得蒋发注意,然后以眼色示意自己的马蹄,蒋发很快会意,偷偷折断一根箭头曲指向常宇坐骑前腿弹去。
一声马嘶长鸣,坐骑受痛扬蹄,常宇一个不慎跌落马下,抱腿惨嚎,众人大惊,那贼首皱眉问道:“怎么了?”。
“他那马儿突然惊了……”蒋发连忙道,诸人不解,他们又非快马疾行马前失蹄还在情理之中,这缓行之下还能受惊?
莫不是被啥野物惊着了,众人四下略为扫了一眼也没见啥野兔獾子之类。
“咋这么不小心呢,摔坏了没?”吴中虽不明为何,却心有灵犀,挥了挥手一指蒋发:“二柱子你留在这照顾三子,大乔你跟我去见亳侯……”嘴里碎碎念个不停,啥倒霉玩意,一天到晚没个消停。
那贼首早已认定吴中是四人之首,见有人摔伤了脚,本就怕受累,只要领头的去了就行,这种跟班小弟去不去根本无所谓,于是说了句场面话就带着吴中去见李过。
此时常宇落马处,距离李过部仅百米。
“督主可是担心那小子坏了事”蒋发见常宇一直盯着吴中远去背影开口问道。
常宇轻轻摇头:“他游历江湖数年,善应变出不了大问题,我只是心忧这场仗怎么打,好像愈发的乱了套”。
本欲四面布兵合而为之,哪知他忙着布网,李自成也没闲着,坐镇保定城下消耗炮灰一边出兵四面试探攻击诱敌深入,先是把周遇吉一路追砍下落不明(他此时尚不知周遇吉部所在)现在又调精兵杀个回马枪南下想至自己死地……
两人明里暗里不停的扳手腕,此时尚且看不出谁占上风,常宇一路算计他,李自成却稳坐钓鱼台,敌不动我不动,应对自如。
表面看上去常宇调动了刘泽清,高杰,黄得功三支人马北上西进收复数城失地,然则实质上都是些外围可有可无的小城,杀的也都是些偏师和炮灰,对李自成的筋骨无伤,最多算在战略上取得小胜利。
可就是这点小胜利还是他辗转数百近千里,呕心沥血所为,反观李自成在保定城下喝着酒听着曲看着风景就把周遇吉部打的落荒而逃,数次挑衅北防线,不间断袭扰保定城,消磨炮灰精简身家,他才是真正的赢家。
眼下他正踌躇满志要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给李自成致命一击的时候,突闻周遇吉部遭难,心中有些慌神,加上此番他和李自成各自调兵穿插围追堵截,各施手段已让整个战区乱了套。
吴中不愧是老江湖,大场面见多了,此番入贼营去见大贼寇波澜不惊,极力做出一副猥琐讨好的模样,让身后的乔三秀异常崇拜,他没吴中那番老练,虽勉强控制心神依旧难免流露紧张,却也恰恰完美掩饰了冒牌身份,毕竟李过这种大贼寇威名赫赫,一般小毛贼见了难免都会紧张。
正在行军的李过闻得有探马急报,便率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