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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这个理由虽然粗糙但却也无懈可击,豪格和阿巴泰对视一眼微微点头,这是信了。
“可驱我探马又是何因?”
“这个更简单,因为本将失望甚至气恼,吾本以为摄政王亲来,谁知却是做不了主的一支先锋,偏偏还总到城下袭扰,本将气不过把他们驱走有何不妥,没当场射杀已给足了面子”。
“你倒是射杀了给本王看看”阿巴泰怒喝。
豪格看了他一眼:“七王叔”。
阿巴泰哼了一声,便不言语,只是怒视吴三桂。
“既已释疑,咱们就谈谈一些实际的,我军出兵助你,可不是免费的,是你自己出价,还是我们开价?”豪格揉揉被风吹的通红的鼻子。
吴三桂笑了:“不管是本将出价还是你们出价,这事都只能和摄政王谈”。
豪格嘿了一声:“也罢,摄政王最迟五天内便到,你可以先透个价,我等也好估量一下”。
“恕难从命”吴三桂摇摇头,见豪格脸上渐渐变了颜色,便朝身后远处的宁远城一指,“最差也是这个价”。
本已变色的豪格又笑了:“这个价格太低了,因为我们若想要随时拿走,如囊中取物那般”。
真的么?
这次轮到吴三桂变脸了:“你怕是忘了天启六年和天启七年的事了吧,爷爷不行,爹不行,孙子又哪来的自信”。
天启六年努尔哈赤攻宁远,败走。
天启七年为父报仇的皇太极攻宁远,败走。
如今孙子来了!
豪格失态了,脸上杀气顿起:“太祖乃开国之君,震古烁今,先皇有开疆辟土之功,宁远之北这片河山便是先皇打下,如今我豪格打下宁远城为大清国添砖加瓦也绝非难事,吴总兵你三番几次激怒我等,真的是想开战么?来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本将早说了此等大事尔等做不了主,没来由费口舌,生闲气,还是等摄政王到了再说吧”吴三桂不卑不吭道。
豪格重重呼了几口气,平息一下情绪:“既是如此,便请吴总兵稍等几日,不过即日起,第一不准在驱赶我军探马,第二立刻释放罗洛浑!”
“探马事可允,罗洛浑辱我在先,本将当让他吃些苦头,待摄政王到了在放他也不迟!”
“吴三桂,你可真的逼本王动手!”阿巴泰怒喝!
“尔等逼人太甚,若想战,咱们便战,本将奉陪到底,且看今日谁死谁活!”吴三桂厉声呵斥,眼露凶光,杀气腾腾。
“七王叔!”豪格见状一把扯住要发号施令的阿巴泰:“大局为重!”
说来也怪,大清国的几个扛把子和辽东一些明将军总是有着斩不断理还乱的爱恨情仇,努尔哈赤最怕最恨最佩服的是曾经把他俘虏为家奴的李成梁,皇太极最念念不忘的是祖大寿,多尔衮却总是对吴三桂情有独钟。
他一直想把吴三桂收服麾下,也许是爱其才,就像当年爱祖大寿那样,反复诈降都不忍杀掉,又或者看中他管辖的那座城,就如同看上当年祖大寿的锦州城,恰巧这俩人又是舅甥关系。
既然这么被多尔衮看重想要招降的人,恰好又正值谈论大事的时候,阿巴泰不管不问的要动手,豪格这个顾全大局的人他敢么。
他不敢,因为多尔衮现在时刻都在找茬想弄死他!
假若此时和吴三桂干了,或者杀,乱了时局,多尔衮一定会给他带帽子,治他罪,事实上豪格最后被多尔衮给整死,本就是栽赃陷害。
豪格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所以清军撤了。
望着退回山谷的清军,吴三桂的拳头几次握紧又松开,好几次他都想下令攻击,但又咬牙忍着。
清军虽然撤走,但并非无序,而是采取一进一退的战术撤退,很显然他们对明军一直都有防范之心。
虽然和小太监有过约定,若清军倾营出动最好不过,发信号前后堵截在山谷杀他个片甲不留,如是半营便各自为战,一人一半!
眼下阿巴泰和豪格率半营人马过山,吴三桂刚才互怼时几次都想借机开战,之所以忍住没下令,一来清军此时已完全出山谷,骑兵擅野战真干起来,人家四千干他七千未必就战下风,即便败了,明军损失也绝对不小,有点得不偿失,所以他一直在纠结。
其次,他总觉的还有机会,有让清军全部出营的机会,他要以最小的代价的收获最多的成果!
“将军……”眼见清军全部退回山谷,部将沈江虎忍不住的叫了一声,他们都等着吴三桂下令。
“回城”吴三桂脸色阴沉,一声低喝,调转马头便走:“传令下去,不许鞑子探马过山口一步,宁远城方圆二十里清场……”
吴三桂在山道南口和阿巴泰豪格唇枪舌剑,却不知道在隔着一座山的野山谷北口小太监正心惊胆颤,菩萨保佑呢。
在山谷口侦查的小太监望着葛砬子山清军军营,正在沉思,若吴三桂放信号的话,他是直接去攻军营呢还是就近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