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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李自成抬手轻摇:”他不是小孩儿,做事知轻重”说着坐下,看了一眼迷糊醒来的刘宗敏,又道:”假若周遇吉是拖延之计,你等觉得他在拖延什么?”
“恐怕是主上最担心的那件事了”牛金星笑了笑,李自成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最担心什么?担心晋王跑路,那偌大家产飞了,要知道他东征本意除了扩大地盘外,就是掠夺财富资源,而一个王府的财富堪称几座城的油水啊。
这也是历史上他刚拿下平阳府,就让刘宗敏马不停蹄前去围堵太原,就是怕晋王跑路。
“只给他两日时间,时日一到,他若降了便好,若不降,即刻发兵!”李自成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天色大亮,大南门城楼二层,常宇揉着惺忪睡眼,方三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洗漱热水,
看了时辰已是上午九点多,这是常宇少有的一次懒觉,毕竟他这几日来回奔波折腾的精疲力尽。
“爷,今天城外可热闹了呢……”常宇洗漱时,方三在旁边吐沫横飞,却被常宇一声呵斥:”什么爷不爷的,别给我整这一套”。
“是,厂公?……”方三缩了头,看了常宇脸色:”老大?”
哼!常宇一脸傲娇:”说说怎么个热闹了?”
“城西海子旁边发现一具尸体,结果您猜是谁?就是那个提学黎志升……却是被那贼子奸细给害了的,企图嫁祸给东厂挑拨城中军民关系,制造混乱,此事终激起民愤,现在三立书院的那些文人士子都疯了一样到处控诉贼人恶迹……”
“凶手可拿到了么?”常宇莞尔一笑问道。
“据说拿到了,已经招了,而且还招了很多恶毒计划,比如企图投毒,暗杀官员等等”方三道。
“就这点事?”常宇笑了笑,走下一层,来到偏房,哪里的饭菜还热乎乎的,于是坐下狼吞虎咽。
“还有……“方三稍一沉思又道:”城中突然有很多难民在指控贼人恶迹,听闻贼军假仁假义,说一套做一套,事实破城之后无恶不作……“
方三滔滔不绝,涂抹横飞在述说他的听闻,常宇全程面带微笑吃喝着,他知道昨晚那一招凑效了,用水军,黑粉制造舆论导向作为后世穿越而来的他最擅长不过,聚人心,一致对外,这是取胜的根本。
水足饭饱之后,常宇走出城楼,扶墙远望,城外数里之内都是劳工忙碌的身影,他开挖壕沟,干的热火朝天。
另有大批老幼妇人从西山伐木而来,正在护城河边削木,一开始常宇伐木卖了个关子,余人均以为是作为檑木,此时即便他不说明,众人也知他的实际企图了。
那便是削尖木在壕沟里下绊子,同时在护城河的冰面上钻洞密密麻麻的布下尖木,泼上水,片刻之间便被冰封住,如此多尖木让原本一马平川的冰面立刻变成天堑,让贼军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又或火炮寸步难行,即便他们一把火烧了,冰也融了,护城河的功效得以复用,想靠近太原城同样要付出一定代价。
又见副总兵应时盛等一众文武官在城外忙碌不停,到处指指点点,来回巡视,到还算尽职,此时非常时刻,分责到人又有东厂番子和锦衣卫明察暗访的盯着,他们也不敢又松懈。
倒是没见蔡懋德身影,恐是还在城中带着那群文官玩他们最擅长嘴皮子游戏吧。
观望一会,常宇在城上打马朝北而行,不多时从城下下来,直奔军营而去。
此时军营驻兵不多,大部分都在城上或者城中执勤,但却并不显得空寂,相反还有点人头攒动的感觉。
而这些来往都显得急色匆匆却不是士兵,常宇知道这是从外地调来的火器专家们到了。
他以重金聘请火器匠人连夜赶制火药,制造一些简单的爆炸火器,重赏之下已见成效。
进入军营的那片禁地后,当值的范家千和胡岭就急忙围了上来诉苦,说军营太枯燥寂寞,想去前线浪一下。
常宇微笑,不予置否,进入那片军火库,查看,却见很多火器匠人们或在忙着手中活计,或三五成群的在讨论着什么,很专业的样子。
常宇随手在地上捡起一玩意看了下,这是个竹筒手雷,上边留着燃线,看了又看,转头问范家千:“这玩意爆力如何?”
“比您说的鞭炮厉害,里边有碎石子,一旦爆开,三丈内都可波及“范家千道。
常宇嘿嘿一笑:”多搞些这玩意,杀伤力虽不大,但很唬人!“
在军营里有转悠半天,天色已然晌午,常宇要离开,范家千和胡岭又过来哀求,求一起玩耍。
常宇一脸正色的告知,军营是重地,里边有几十万饷银,又有粮仓,更有临时军工厂,此时非常之际,军心民心都不稳,加上城中又有奸细作乱,搞不好就能出什么乱子,其他人留守他也不放心,只有这些在自己的心腹掌控下,他才能安心在外祸害贼军。
常宇这么一说,胡岭和范家千顿时自豪起来,厂公把这么重要的岗位交给自己,那是无比的看重,两人立时收心不在想着去外边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