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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常宇决定进宫一趟,他要看看李国桢有没有把银子给送来。
朱慈烺的心情还是不错的,昨晚玩的很嗨皮,不出常宇意料,吴孟明昨儿应约到太子府来寻常宇,太子按照常宇交代,稍一透露,这个贪财鬼便欣喜入了伙,各种套路各种托,昨晚收获不菲。
但是!
李国桢到现在还没有送来银子!
这让常宇有些意料之外,也有些生气,麻痹的当老子的话是放屁么?
“走,砸丫的!”朱慈烺一听,顿时来了劲头,稍做易容便带着太子府一帮侍卫跟着常宇驱车出了宫。
“吴孟明昨儿说应召入宫,你可知为何事?”车上常宇有些好奇,因为情报头子一般进宫都是有大事发生,难不成又是闯贼那边出了什么意外。
“父皇着他押饷西上……朱”慈烺侃侃而谈,原来是崇祯调宣大重兵去太原堵截闯军,但老难题摆在面前那就是必须要饷银就位,不然在打白条没人买账,即便用鞭抽着过去也无卖命之心。
若放在之前,崇祯能愁死,好在那机灵太子想出的阴招帮他筹了据说五十余万两银子,而且已经收回现银二十余万足够这次调兵费用,但新问题又出来了,派谁去送钱。
搁以前这活都是京营来做,但现在他对京营丧失了信任,除了太子那个梦外,还有便是现实中京营缺饷严重,保不齐让这帮人押送走到半路就给瓜分了,回来说遇到贼袭他也没办法,毕竟西边贼子的确很多,甚至他若较真追究起来极有可能把押送的官兵逼反了。
于是想了又想,只有自己最信任的那把刀,绣春刀,锦衣卫了。
原来这么回事,常宇听完沉默半响,忽然道:“太子,我去押送如何?”
啊?朱慈烺一惊:“这……”他实在太意外了。
“我手中训了一支两百多人的太监军你是知道的,若我去押送一来可以练兵,二来也可去前线打探消息,看看真实情况,一举二得,你觉得可行否”。
朱慈烺微怔一下,点头道:“可行是可行,但如何给父皇说,你私自练兵已是死罪,若是父皇知晓恐疑我有二心更是牵扯不轻,还有你不是一直想在幕后悄悄做事么,若是去押饷恐怕要露相了”。
常宇闻言也皱了眉头,朱慈烺所言的确是个麻烦崇祯疑心病重是出了名的,历史上以巩永固这种心腹曾提议训练些人手以备后患关键时刻送太子去南京都被他拒绝甚至呵斥,疑心可想而知了。
“那不若假扮锦衣卫,这事吴孟明就可操作,而且他定也不会拒绝”。
常宇又提议。朱慈烺微微点头:“可再议”。
“那李国桢昨儿入宫又是何事,为何到现在他还没被撤,皇爷此举太……”常宇刚想说些优柔寡断之词,忽想到太子跟前如此说简直大逆不道,赶紧住口,不过看朱慈烺好似并未意识到。
“父皇现在就正在找理由办他,现在这个时局人心惶惶,稍有不慎就引发人心大乱,所以不能仅凭一梦就直接查办,总要有实证,再者说你那梦中他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只是平庸降敌之辈”。
常宇长长一叹息,平庸便是误国啊,都这个时候了崇祯还如此优柔寡断实在让他意外,就好比说一个人都知道自己大限即至了,还如此慢吞吞的前怕狼后怕虎的实在可笑,此时便当大刀阔斧的整改,能扭转时局最好,不能自己也尽力了。
虽不满,他也能体会崇祯的难处,毕竟自己没玩过政治,不知道里边水多深,但知道现在内阁早都对他阴奉阳违,简单一句话就是没人听他的都在等着变天换主子。
李国桢的伯爵府前,气氛有些反常,甚至有些肃然,二十多个卫兵持刀在府前来回游走,盯着来往行人怒视,吓得路人纷纷绕道。
怎么个意思,难道想赖账找人茬架?常宇从车窗望去眉头一挑,随即对车旁边的唐破天使了个眼色。
唐破天立刻意会,带着十多个侍卫便走了过去。
“干啥的?”刚到府前就被那些卫士拦住,不过看见唐破天等人的衣饰语气还算客气。
“讨银子”唐破天说着一挥手,身后几人就要去敲门。
卫兵立刻围了过去,堵住几人,在他们看来对方虽然有点来头,但京城谁最大,当然是京营的老大最大了。
“放肆”唐破天大怒:“你等可知道老子是宫里来的,不要命可是”
卫兵们立刻变色,刚才虽然看出他们是属于皇帝亲卫二十六卫的人,但仅以为某卫的老大和李国桢有梁子不足为惧。
但听唐破天这话很有深意啊,能说宫里来的,那可不就一般的轮值亲卫了,能在宫中二十四小时轮值的,只有锦衣卫的大汉将军以及五军营的叉刀围子手。
“这位大哥锦衣卫的?”卫兵为首一人腆着笑脸问道。
唐破天冷哼一声:“府军前卫带刀官唐破天”。
咳咳咳,卫兵们顿时大惊,要说皇帝亲卫装备最精良最能打的是骧腾四卫,最亲近皇宫的是锦衣卫和五军营的叉子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