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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消逝的鱼
莫灵愣愣地坐在桌前，看着那倒在桌上的大族长。
刚刚还在聊天的人，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的回去了？”
莫灵将大族长压在手下的鱼人古籍抽了出来，移到了自己的面前。
上面的鱼人语还是没有变化，一条小鱼苗游来游去，在各种文字之间穿梭，依旧活灵活现。
他还是不敢相信，鱼群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消失了。
“等到鱼人语的文字越来越多，鱼群难道真的不会卷土重来吗？再次从文字的世界之中杀出来，以一个更强大的姿态，试图征服这无垠的世界。”
“好。”
原来如此。
看来因为权限消失，这身盔甲也在慢慢变为废品。
明白这一切之后，莫灵倒也没有很沮丧。
莫灵震惊地看着他，没有回话。
“鱼群本来就是为了追求‘自由自在’而存在的种族，如果最高权限在别人手里，就等于整个种族永远受制于人，这是他们无法接受的。”
听到小人的话，莫灵立刻就开始尝试操控零件。
似乎是看出了莫灵的疑惑，根雕小人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刚刚杰夫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莫灵不敢相信地问道。
听到这，莫灵恍然大悟。
莫灵瞬间转头看去，可还是看不到他在哪。
一个声音突然在莫灵身后响起。
最高权限本来就是捡来的东西，没了就没了，只是可惜了鱼群。
“你在找什么？”
“再左转九十度，向前走十步。”
“所以他们只是为了让我不能够使用权限？”
听到莫灵的问题，小人摇了摇头。
“然后呢？”
这样的种族，只会让莫灵在惋惜之余，感到后怕。
看来小人确实没有在胡乱指路，难道这图书馆里还藏着别的东西？
看着自己重新裸露的手，莫灵也很疑惑，为什么自己这次可以保持方块头形态这么久，自从陷入那月光以来，他就一直是这个状态。
莫灵看着那鱼人古籍上的文字，内心再次纠结起来。
莫灵惊讶地问道：“还能这样用？”
“行，抓紧时间。”
“防止沉睡。”小人解释道：“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睡过去，所以要藏起来，这里能让我藏很久。”
可惜他还是不知道怎么控制这种形态变化。
“鱼群，他们真的回去了吗？”莫灵指着古籍上的文字问道。
“然后再左转九十度，向前走十步。”小人在耳边缓缓说道。
“现在左转九十度，向前走十步。”
但他还是半信半疑地走了过去。
小人摊了摊手：“因为‘群’的权限已经消失了，你不是文字生物，没办法使用那些权限，也没办法通过‘群’系统管理，所以才会这样。”
待莫灵脚部的盔甲完全褪下，小人一跳，站到了莫灵的肩膀上。
操控零件？
“怎么可能回去？世界的穿梭又不是这么简单的，它们通过梦来到现实，也必须找到媒介才能回去，账号删除，就是彻底的死亡。”
小人又看向了莫灵手中的鱼人古籍：“你在找什么？”
小人想了想，摇了摇头：“大部分是真的，半真半假，你也知道最高权限对于鱼群的意义，他们不会让最高权限落到一個外人手里。”
“是的，删除完账号，群不就没了吗？”
“走这边。”小人指向了图书馆的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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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灵僵住了。
小人跳到桌子上之后，弯着腰做了个缓冲，又站直身体，抬头看向了莫灵。
即使最后面对自己种族的存亡，也把“自由”放到了“生命”之上，选择了自我了结。
那是一个根雕的小人，全身被树根所缠绕，两只手臂环抱着。
“你为什么要待在这里面？”莫灵很不理解。
就像在图书馆外一样，明明听得到声音，却看不到人影。
“当然。”小人点了点头。
但就在这时，小人走到了古籍旁，弯起腰来，直接将古籍盖了起来，打断了莫灵的思考。
“但权限不还是在我身上吗？”莫灵还是有些不明白。
虽然“群”的权限因为账号删除消失了，但是其他权限还在，虽然莫灵现在无法使用，但难道没有其他的方法调动这些权限吗？
然而，小人的一句简单的反问，就瞬间打消了莫灵的疑惑。
小人也站在桌上，认真地打量起莫灵。
“你最好赶紧把盔甲脱了，等等就固定住了。”小人指着莫灵身上的盔甲说道。
“群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