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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说道,表情尊敬,语气恭顺,瞧上去十分真挚。
「让雪如和诸位久等了,待会儿我自罚三杯,权当是替太后给寿康祝贺了。」
面对关系错综复杂的官场交际,袁项城却好似如鱼得水一般,只是简简单单把手往程德全手上一搭,三两句话的功夫,就将大小士绅,左右清流先前苦等的烦闷尽数消解无形。
「袁公,方才那是?」
程德全点点头,一边跟袁项城往席间走,一边小声问道。
「几个跳梁小丑罢了,待华符揪出幕后主使,我北洋定要替寿康讨个公道回来。」
袁项城表情严肃,佯怒发声,四方士绅顿时深以为然。
「宫保此番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张寿康身为两江总督,职责所系,若真受了什麽冤屈,也自有太后为我做主,却是容不得旁人来指手画脚。」
张寿康这话插得极冷,袁项城的话头落在地上,也不尴尬:「哎,寿康兄,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就莫谈什麽冤不冤屈了。菊人啊,吩咐开席,莫再让诸位贵客硬捱了。」
此语落罢,气氛才重新欢快起来,众人归了座位,又赶上几道热菜,这才开宴。
众人举杯敬了张寿康,盛情难却下,他勉强饮了一杯,过了好一会儿,袁项城这才举着酒杯,开口显露出他举办这场寿宴的真正目的。
「寿康啊,自从前些年我说我要搞君宪,你跳出来反对,咱们的关系就渐渐疏远了,若非此次摄政王派我南下,你可曾想到会有今天?」
「慰亭啊,你是大清的臣子,而臣子,怎麽能以下犯上,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做皇帝的主?」
张寿康叹了口气,没有正面接袁项城的茬。
「若在往日,我确实不能,但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太后下了圣旨,说是以我为全权大臣,委托代表驰赴南方,讨论大局。寿康啊,时局变喽。」
「到底怎麽回事?那些报纸上说的,是真的?」
「前些日子,粘竿处夜袭武昌,欲要秘密擒杀中山樵,可最后的结局却是一干拜唐所获无果。我想,正是因此,太后和摄政王才起了南北和谈的心思吧。」
袁项城扯着虎皮拉大旗,说的一板一眼,很快就利用巧妙的话术,将檀香山的实力凭空拔高了一个台阶,在这帮家族底蕴丰富丶手上掌握大量财富的江南士绅心中留下了一个印象。
清廷费尽心思也奈何不了檀香山。
而实力如此强大的檀香山,却要主动渡江北上,以一个相对低位的姿态来会见手中握有北洋军的袁项城。
意识到袁项城此举用意后,正在大快朵颐的秦淮一顿,心中泛起了嘀咕。
「这袁大头,真是好一番连哄带咋呼。这下钱袋子主动送上门来,配合其本就紧握的枪杆子,再加上中山樵的笔杆子,和我手里的刀把子啧啧,这天下,似乎还真没有这四样做不成的事。」
——
二月十二,紫金山。
金陵毓秀,风雨苍黄。无数石头巉岩如虎蹲踞,白茫茫的凌波纺布一般覆盖沧江,蔚为壮观。
十馀丈大的头陀崖上,中山樵负手而立,四下是飘渺流散的蒸霞云雾,身后是拄着手杖,气喘吁吁爬上峰顶的袁项城。
「靖波,你要是早说头陀岭高险如此,我就不爬了。」
「宫保啊,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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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话?」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秦淮哈哈一笑,跳下崖石,将袁项城搀了上去:「您二位慢慢谈,我去给莫里逊捣鼓我那障眼法去。」
「哎,靖波,不耽误,你在这儿弄就行,就权当是为我和中先生暖暖场子。」
此前见识过秦淮手段的袁项城,此刻哪能放弃这亲眼目睹神龙现世的机会?
当即打蛇随棍上,要求秦淮就在此地施展那所谓的障眼法。
「那您二位可要答应我镇定点,千万别被吓到。」
「哈,一回生二回熟,我早就有了准备。」
眼瞅着袁项城不到黄河心不死,秦淮转头又向中山樵问道。
「那中先生?」
「只要靖波愿意,我都可以。」
「那我就献丑了。」
话音刚落,紫金山上顷刻间乌云压顶,一股奇异的波动从秦淮身上扩散开来。
众人抬起头,只听天边一声高亢唳啸,一只浑身溢彩,堪比琼楼玉殿的展翅大鹏自天外传来,自苍黄风雨中冲出后,化为一条泛着莹然宝光的鲲鲸,其鳍绵延不下三四里,四下山野老林与之相比都成了玩具,在触及林峰树冠的瞬间,它倏忽弹起,呈满月状越过众人头顶,坠入凌波长江之中。
紧接着,迢迢大江丶数以万吨的江水冲天而起,无比浓郁的烟岚虹雾充斥天地,上百只大如磨盘的彩斓水母在其中若隐若现,美丽的伞冠尽情舒张,无数形貌各异丶各有殊胜的鱼群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