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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被揪得直立起来。他满脸不高兴地说：“你不认识。”</br></br> “废话，我当然不认识！他们把我家人杀了怎么办？</br></br> “他们不会。”荆璜说，“因为我不关心你家人。”</br></br> “那周雨呢？你不也在周雨家住过几天吗？”</br></br> 荆璜不耐烦地掰开他的手：“你不用操心他，杀谁也杀不到他头上去。”</br></br> “哟，你们还挺讲原则的啊。”罗彬瀚说，“两军交战不斩医生？”</br></br> 荆璜没有再跟他说话，而是伸脚踢了一下莫莫罗：“不许再发光了，刺得老子眼疼。”</br></br> 莫莫罗连声道歉，把周身的白光收敛了许多。他笑着说：“玄虹先生今天看起来很有精神啊！”</br></br> “滚啊。”荆璜满脸阴沉地回答。</br></br> 这时星期八跳下椅子，哒哒哒地跑到荆璜旁边。她把糕点举起来问：“荆，荆，吃吗？”</br></br> “不要。”荆璜说，“走开，不许抓我的衣服。”</br></br> 星期八听而不闻地张开双臂：“荆，抱抱。”</br></br> 荆璜转头就逃。</br></br> 场面随即陷入了混乱。荆璜围绕圆厅飞步疾走，星期八则坚持不懈地追着他要抱。一路上两人都不断复读着自己的台词。</br></br> 莫莫罗笑容洋溢地看着这个场面，心满意足地感叹道：“大家感情真要好……”</br></br> 罗彬瀚感到自己的脑袋一阵阵发晕。为了排遣这种感觉他坐到软椅上，随手从水瓶里拿出一朵花咬住。他很快把花吐了出来——那花真的只是株观赏性植物，而且在他嘴巴里开始惊声尖叫。</br></br> 在水瓶右边有个书架。罗彬瀚漫不经心地瞄过去，看到最中间的一排书名。当他看到那些文字时，脑袋里自动地跳出了对应的翻译：</br></br> 《哭泣的杜兰德人：帝国糖厦失踪案》</br></br> 《游鱼与飞鸟——二类结合现象在各星界民间传说化的异同比较》</br></br> 《联盟航空进化简史——基于顶上十人母源文明的整体性研究及其未来发展预测》</br></br> 《槎舟登月的原始人：岩质行星上的石器时代太空猴》</br></br> 《如何在二类文明世界里保持镇静地死去》</br></br> 《白头喵喵教你游遍颠倒星》</br></br> 罗彬瀚盯着这些书名看了一会儿，然后用力揉起脑袋。</br></br> “我他妈疯了。”他自言自语地说。</br></br> 他把视线挪到书架最上层。那里放的书看起来更薄也更朴素，像是周雨家里按月订购的医学期刊。</br></br> 最前头的五本书名依次是：《薰渠》、《精卫》、《星光界》、《水行何方》、《名船赏》。</br></br> 罗彬瀚不知道这些书到底在讲什么，但至少它们的书名朴素得令人感动。他拿起最靠近自己的《薰渠》。</br></br> 当他把书翻开时发现那里头跟自己想象得很不一样。它的纸面光滑如塑料，文字就好像磁粉般在页下扭动不休。在他对着那一页凝视数秒后，上头的文字变成了他再熟悉不过的中文。</br></br> 罗彬瀚看了看封面背后的寄语：</br></br> ——当黑暗未化时，他行至天中，用此枝盗取了焚星之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