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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纪舒翟刚想说话，又被婆婆打断了：“你们还很年轻，路很长，以后也要见到很多事情，见的多了，就会麻木。索迦的孩子都很坚强，我相信你们能走得下去。好了，你们也该离开了。”
既然婆婆都开口送客了，两人也不好继续赖着，婆婆起身送他们，这次她没有拿拐杖也走得很轻松。
伊流翎瞥了一眼婆婆放下的杯子，里面放的不是和他们一样的茶叶，而是一种红色的药草，但是因为揉碎了，无法辨认。
两人走出了婆婆的家，慢慢地朝着镇子口走去，伊流翎还在思考之前婆婆说的话，和她的那些举动。
“翎哥。”纪舒翟忽然叫了他一声。
伊流翎抬头瞧他：“怎么了？”
“我决定了，”纪舒翟抬起右手，在身前握拳，“我再也不总想着回去的事情了，我会全心全意投入到与魔族的战斗中，我要努力，我要变强。”
“哇，”伊流翎着实被震到了，“你怎么突然燃起来了。”
“人总要改变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佐伊这样的悲剧发生了。”纪舒翟叹了口气，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伊流翎，“翎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太中二了。”
“不会啊，这是好事，”伊流翎摇摇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还是别这么想比较好哦。”一个小脑袋从两人中间冒了出来。
“你还真是毁气氛大王，”伊流翎回头白了昆易一眼，“买完了？”
“买完了啊，”昆易笑眯眯地挤到了两人中间，“热血是好事，但是保命比较重要哦。”
纪舒翟看向昆易：“总觉得你好像一点儿都不受影响。”
“我能跟你们似的吗？一点小事情就惊慌成这样，你们也就在这里待个三年，小爷我可是一辈子。”昆易说，“况且，最麻烦的问题在于，人族永远不可能击败魔族。”
“这是什么意思？”纪舒翟很疑惑，“我听说魔族会不断从魔气诞生，但是我们现在不是……”
“我们现在只是僵持，不是压制。”昆易竖起一根手指，指向伊流翎，“考你一题，魔族有多少魔王多少魔皇？”
“我记得说的是，五个魔皇和一百多个魔王。”伊流翎回忆了一下常识百科的话。
“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常识百科能有什么不对……”伊流翎下意识回了一句，然后停下脚步，“等等，这五个魔皇一直没死吗？”
跟魔兽百科不同，常识百科已经好几百年没有更新过了，按理说这种实时更新的数据没道理写在不会变动的书上。比如魔王及以下的级别，书上就没有记载。
“反应过来了？”昆易赞许地点点头，“对啊，这么多年，甚至从更早的时候开始，魔皇的数量就没有变过。”
“为什么？”伊流翎不解，“我们学校不是有老师具备击杀魔皇的能力吗？”
“也不太多，据我所知，除了正副校长之外，也就是花花、阿诺、臭老头和安娜贝尔，还有寥寥几名教授有这个本事，倒是比魔皇的数量多一点哈。”昆易算了算，“所以说，魔皇也不是没死过，但是他们的数量却没有变过。”
伊流翎咀嚼了一下他的话，又联想到了校长的情况：“你是说，一旦有魔皇死去，就会有新的魔皇顶上？”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们杀死魔族是为了阻止魔界与第八世界的融合，对吧？我们的本命道具就是用来净化魔气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并不非常需要兽族帮助，单独的兽族即使杀死了魔族也不能减少进度。”
看到两人仍旧不甚理解，昆易继续说：“但是，有一个很巧的事情，就是当魔皇的数量不高于五个的时候，即使是杀死了魔皇，散出的魔气也不会被净化，而是会选择一名魔王附体，将其直接提升到魔皇的实力。同理，魔王也有这个规则，不过他们诞生更快，偶尔还是会超出上限。”
“也就是说，只要魔皇不超过五个，击杀他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行为。”伊流翎很惊讶，“但是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本来就不该指望魔族跟你讲道理，不过我倒是知道一点其中缘由啦，好像是因为这个世界最初的时候，已经有一部分跟魔界重合，所以让魔界的真魔气逃逸了一些过来，刚好够五人份的样子。”昆易说，“击杀魔皇不讨好，还会赔上人命，而魔皇那边也不会主动过来找死，人族和魔族就这么僵持着。”
“但是，我听说有的时候还是会有老师去魔族那边挑战魔皇啊。”纪舒翟想到了一个不合理的现象。
“那是为了试探，防止魔族那边藏下超出上限的新魔皇。”昆易说，“另外，新生的魔皇总归是比老的要差一些的，所以为了避免一些活的太久的魔皇研究出什么办法突破，必要的时候还是会有老师去尝试击杀的。”
“就算是这样，总还是觉得人族的前景非常不乐观啊。”伊流翎叹了口气。
昆易耸耸肩：“要不是人族不利，索迦高中何必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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