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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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都处理完之后,她才抬起头看了眼那具白骨,偏头问那人:“你说这是谁的尸骨?”
女人的声音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来人却不敢大声说一个字:“苏璟的。”
谢稚垂眸望了过去,远远打量了一会儿:“哦,七年就能烂成这副模样吗?”
来人低着头:“从山崖之下坠下来,又泡了几天才被人找到。后来又被随便葬在了山下一处空地上,也没有棺椁......所以,变成这副模样也是有可能的。”
谢稚又淡淡的哦了一声:“他竟死的这样凄惨啊。”
女人说完之后,终于动了。她慢慢从桌后绕出来,一步一步走到那一堆白骨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瞧了一会儿,又慢吞吞的蹲下身子,手指拨动着那堆骨头。
“骨头也都碎成了这个样子?”
来人头压得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时间太久了,加上一路送来......路程颠簸,本就牵连的骨骼基本就都脱落了。”
谢稚嗯了一声,慢慢摆弄起来这些碎骨头。
灯下美人,白骨森森。
房间里没有人说话,只有白骨拨弄的声音。
突然,谢稚的动作一顿,所有人的呼吸都跟着放轻了。
女人握着其中一节白骨,手指在中间一处反复摩挲了会儿,叹道:“竟还真的是他啊。”
话音落下,砰的一声,一声灯花爆破。紧跟着,一声炸过一声,好像在为谁欢呼似的。
谢稚似乎被惊了一下,将手中的白骨重新扔到地上,跟着拍了两下手掌,唇角越扯越大,笑容也越来越深,让她整个人都变得艳丽非凡:“好事啊!他死得这样好,可真是件大好的事情啊!”
女人大笑着起身,整个人在屋内旋转起来,艳丽的红裙几乎晃花了人的眼睛:“只可惜,没有死在我的手里啊。”
“好恨啊!”
笑到最后,女人的声音陡然一变:“都滚出去!”
晏白始终在门外立着,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听到了女人重重摔倒的声音。
还有一道几不可闻的呢喃:“你怎么敢死?”
“你怎么......能死?”
也是这一句话,让晏白整个人如兜头一桶冰水浇了下去。
苏璟是谁?背叛了她的人。可除此之外呢,他还是她的什么人?他以前竟是从不知晓。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也跟着一同疯了似的调查这个人。可越是调查,越是绝望。
那样的一个青葱岁月,他不可能再给她,也不可能再同她从头来过。
直到......容峋那个人的出现。
这个人出现的那样突然,却又不着痕迹。他原本没有将这样一个人放在心上,不过一个死人的替身罢了。
可如今瞧来,这个替身......只怕还轻易丢不得。
从鄣郡到阿屏县走了一个昼夜,这次返回,两个人只用了不到八个时辰。正午时分,谢稚就重新立在了故鄣县的城门口。
马匹也早已经受不了这个来回奔波的速度,累倒在半路。剩下的一段路程,两个人几乎全程用轻功赶了回来。
故鄣县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城门口来回行人不绝,但是没有一个人抬头。
城墙之上吊着两具被烧焦的尸体,早已经瞧不清模样如何,只能从身形上看出是一男一女。
谢稚立在原地仰头望了很久,久到城门口的士兵都察觉到不对劲了,走过来呵斥道:“什么人?在这瞎瞧什么呢?这是前两日城里行凶的贼子,县令大人说了,曝尸三日,大惩小戒。”
谢稚慢慢将目光收回来,看着眼前这人幽幽道:“哦,这两个人叫什么名字?”
那士兵脊背一凉,后退一步:“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
谢稚笑了笑,语气轻飘飘的:“这么凶的贼子,随便个人都想多问两句吧。”
士兵眯起眼喝道:“不该问的别多问!还有,把幕篱摘下来。”
谢稚手指摸到幕篱边缘,从容摘下,不过没等这士兵瞧见女人样貌,那幕篱已经照着士兵面门击去。
砰地一声,士兵直接跌在地上,生死不知。
谢稚脚下一点,瞬间上了城墙,跟着手中长剑砍过绳索,稳稳将人接在城墙之上。可是没等她将人放下,下一秒,尸体的前襟突然射出数道飞针暗器,谢稚瞳孔一缩,身子极速后撤,却已经来不及了。
三根银针入体,女人闷哼一声,当场呕了一口鲜血。
“主子!”晏白神色大变,飞身跃起,一把扶住她的身体。
谢稚摆了摆手,将目光投向这个时候才现身出来的窦沛。
说来话来,可从谢稚出手打落士兵,到她中招不过数个呼吸。在这短短呼吸之间,方才还一片宁静的故鄣县城,瞬间乱成一团,无数百姓蜂拥着往城里涌去。
“没想到魔教新教主竟然如此多情。”窦沛立在原地遥遥看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