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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咬枝道:“嵇照云,你想想办法吧,那位千金小姐似乎要把父亲的成衣铺子赶出云州,这是父亲的心血,我不能让她这么做。”
嵇照康更是听得不明所以,事实上,他连朱家的那位姑娘究竟是圆是扁都不记得,自然想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她会跟陆家的成衣铺子结成仇来。
又或许,这位姑娘娇蛮任性惯了,一时看什么不顺眼,就扬言要关了别人的铺子。
但陆咬枝并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人,能让她相信朱姑娘会做出这种事的,一定有其他原因。
只是陆咬枝现在哭得伤心又无助,嵇照康没有急着去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心安。
嵇照康道:“枝枝,你别急,我与你保证,朱极在州牧的位置上坐不长了。”
陆咬枝不认识朱极,嵇照康便解释给她听,但不知道为何,今日陆咬枝格外不信任他,哪怕他已经如此说了,还捏着账本问:“朱极当真做不长久了?为何?他是要被调官了?”
嵇照康不便多说,只道:“你等着便是。”
陆咬枝见他不想多说,便‘哦’了声。
他们谈完,却玉就将早膳端了进来,是鸡茸粥配着几个样式精巧的面果。
陆咬枝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半碗粥便罢,嵇照康只当她是喝了药,吃不下,便没在意。
他用完早膳,趁陆咬枝不在意,把却玉叫到一边,道:“昨天铺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却玉当时就站在陆咬枝身边,自然是把所有动静都听了去,于是一五一十告诉了嵇照康。
嵇照康的面容凝重了起来。
他根本记不得这位朱姑娘长什么样,况且他的婚姻大事一向由他自己做主,这个朱姑娘以为
自己是谁?说要抢婚便抢婚?以为他嵇照康是个死的吗?
嵇照康冷笑道:“你们姑娘便信了?”
“婢子猜测主要是之前姑娘看到了那几件要送来景园的纱衣,大约是想坏了。”
嵇照康冷笑一凝。
他倒是忘了,陆咬枝是借着送衣的名义进了清柳院,那她不仅见了纱衣,应当还见过那些美人,遇到过景园里的客人。
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陆咬枝大约是把他也当作那等好色薄情之人了。
怪不得今日对他神色那么冷淡。
嵇照康正要折身回清柳院与陆咬枝解释清楚,太子身边的人便找了过来,嵇照康心知是昨晚
的计策有了结果,也耽误不得,于是他匆匆吩咐:“看好你家姑娘,让她在清柳院等我。”
*
陆咬枝尚未等来‘嵇照云’,却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朱极之女朱桢净。
昨夜宴请,太子确实也邀了女眷,只是女眷与男客在不同的院子里,因此女眷对外头的动静不甚清楚。
后来等时间一晚,玩累了的女眷便各归各府,早早地歇了,连府里的动静都不知晓,何况景园这儿。
这朱桢净打扮了许久,却连嵇照康的面也没碰上,心里着急,于是借口今日要给父亲送醒酒汤,特意来见他一面。
这时是还没有见过朱极,先绕来敲清柳院的门了。
却玉去应的门,她没见过朱桢净,却听过声音,一下子就板起了脸,道:“任凭你是朱家的姑娘还是狗家的小姐,我们公子说了,他住的院子,除了陆姑娘外,无人可踏足。”
朱桢净打扮得珠光宝气,光彩夺目地来见嵇照康,却连门都进不去,被个丫鬟堵了个死,面子搁不住,冷道:“你去通报声,你家公子知道我,届时他自会请我进去。”
却玉不肯让步,正僵持着,陆咬枝走了出来:“却玉是谁?”
朱桢净望去,却是一个极美丽的女子,不着脂粉,却嫩脸红唇,肌理细腻,身形颀长明艳,纤秾合宜,缓步慢行,聘婷韵致。
朱桢净不敢轻视,道:“这位姑娘是?”
却玉一抬下巴:“我们公子的未婚妻。”
朱桢净一愣,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不是都说那陆氏只是个商户之女吗?这气质仪态,究竟哪里像商户之女了?都差点把她比下去了。
陆咬枝也瞧见了她,神色倒是很淡:“朱姑娘既然来了,便进来坐坐罢。”
却玉道:“姑娘……”
陆咬枝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是要却玉记得她究竟是谁的丫鬟:“我在这儿待得够久了,也该回去了。”
陆咬枝可不愿意平白在这儿当不识趣的障碍,还要装作一无所知地看‘嵇照云’与朱桢净暗度陈仓。
朱桢净看着陆咬枝俨然女主人的模样有些难受,不过她很快安慰自己,霍显可以将许皇后毒死,把女儿嫁给汉宣帝,她也有母亲的帮助,自然也可以效仿霍显。
就在她暗自得意时,倏然传来嵇照康的声音:“枝枝,你去哪儿?”
朱桢净回身,见到几日未见的嵇照康正站在陆咬枝面前,那张一向严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