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颞下颌关节脱位, 他不能自主咬合,甚至没办法紧紧抿住嘴唇好阻止她的探入和掠夺。更可怕的是,唇齿纠缠间分泌的涎液缓缓地溢出嘴角。
恶心恶心恶心……!
凌远琛难堪地闭上了眼睛, 而后又意识到,他已经是个瞎子闭不闭眼都看不见她的表情。
双唇分离, 一只手托住他的下巴, 推回复位, 手法之娴熟叫他怀疑起她到底干过多少次。
林镜拿了一张棉柔巾, 将他的脸擦拭干净,明明是温柔至极的动作却叫人感到压迫恐惧。
“以后绝对不能咬我,明白了吗?”
凌远琛没有回答, 直到她的手再次捏住了他的下巴,才万分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脚步声渐行渐近, 在不远处停下。
凌远琛不由得生出希冀,住院近半个月了,他还没有“见”过除林楚诺和主治医师外的人。
“林董。”是许逸的声音。
凌远琛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连忙别过头去。
许逸转过拐角, 便看见林董一脸宠溺地在给人擦脸, 微风吹拂过两人的头发,画面动人。
“你来得正好, ”林镜招手, “把他扶回病房。”
有手伸过来扶他,凌远琛厌恶地挥开:“滚!”
许逸尴尬地缩回了手, 不知所措。
“…………你先回去吧。”林镜柔柔地叹了口气, 伸手揽住身边人的腰肢, “我亲自扶你行不行?”
许逸驻足原地, 盯着两人登对的背影, 酸涩的情绪如同煮沸的水咕噜咕噜地冒着小气泡。
他知道,姐姐一直有更偏爱的人。
那位愿意花一百万换他脱一件衣服的小白脸,高调到全世界知晓身份的宋启铭,以及……无论是即将破产还是瞎了眼睛她都不离不弃的凌总。
但这些人里没有他,他是普普通通的一个。
这种时刻,他只能隔着衣服摸一摸那枚奖牌,质地冰凉的金属奖牌贴着皮肤被熨得滚烫。
“坐。”林镜将人扶回病床的旁边。
凌远琛伸手摸索到了床沿,才放心地落座。
林镜觉得他的动作又搞笑又可爱。
“难道你是怕我害你摔个屁股蹲?”
凌远琛盯着前方:“那你会不会让我摔倒?”
林镜把他歪了方向的头掰正,低头抵住他的鼻尖:“你好好的听我的话,怎么会摔倒呢?”
凌远琛扯唇讥笑,他一身伤是因为不听话?
“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他学会了暂时示弱低头,“天天在病房待着太无聊了。”
“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她意外地好说话,“无聊的话我天天陪着你好不好?”
林镜说到做到,为了能一整天陪着他,干脆将病房的外间改造成了临时办公室。
她用右手批文件,左手紧紧攥着他受伤的那一只手,可惜隔着一层绷带,感受不到掌心的温度。
凌远琛有时会凑近一些,在桌面摸索,从一大堆文件中挑出一份翻开细“看”,林楚诺并不阻止。
毕竟他是一个瞎子,又能造成什么威胁呢?
凌远琛低低地问:“我的眼睛还能治好吗?”
“当然了,”林镜抱住他安抚,“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如果治不好了我也愿意养你一辈子。”
是怎样的养法,把他关起来只给吃喝的养?
凌远琛挣脱了她的手:“我去一趟卫生间。”
“你自己一个人能行?要不然我陪你一起?”
凌远琛涨红了脸,她跟进来是有什么目的。
“不用。”他压抑着怒意回答。
苏醒后他都是自己料理卫生问题,别的地方不敢说,对卫生间的布局一清二楚。
尽管失明,他也要保留仅有的尊严。
“不行,我会担心。”林镜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关怀,“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我不想看你受伤。”
经过一番拉扯后,林镜给他的手腕套上特制手环:“万一你不小心摔倒了,手环会发出警报。”
“对了,离开我超过十米,也会发出警报。”
十米?!凌远琛忍不住冷笑:“你怎么不拿一根十米长的狗绳把我拴在你身边?”
“真的可以吗?”林镜惊讶反问,“我以为你不会肯呢!既然我们心有灵犀的话我马上去买绳子。”
和她唱反调只会自取其辱。
“不用,”凌远琛选择了隐忍,“我戴手环。”
在病房里办公,能接触到的人便多起来,他趁着林楚诺外出的工夫找上赵瑞齐。
“赵特助,”他抓住对方的手臂,“我需要你帮我个忙,帮我办理出院手续,还有联系我的律师……”
赵瑞齐让他的语气弄得紧张起来,忙不迭问:“您的伤没有养好怎么能出院,联系律师干嘛?”
凌远琛摊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