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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敏正在房间内画画,画得不算好看,却也不难看,是一幅边塞风景图。
赵柽胳膊夹着小赵悦走进,小赵悦“滋哇”乱叫:“娘,娘,爹爹欺负我!”
萧敏转头看爷俩,莞尔道:“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这副姿态过来。”
赵柽放下小赵悦:“你自家说说,怎么连雕都哄骗?和谁学的?”
小赵悦大叫一声:“我才没有!”说完,转到萧敏身后,躲藏起来。
赵柽不想理她,走上前看萧敏的图画,道:“十三娘想家了?”
萧敏摇头:“二郎身边就是家,哪还有旁的家可想?”
赵柽笑道:“当年离开上京时,我曾答应过你,总有一天会再回去的。”
萧敏眼睛一亮:“二郎是说……”
赵柽点了点头:“收拾一下,过几天带你去上京秋狩。”
“太好了……”萧敏说完又犹豫起来:“可是眼下国事繁忙,二郎你……”
赵柽道:“无妨,不耽误几天,何况天冷不好再继续用兵,正修养过了季节再说。”
小赵悦这时从萧敏身后偷偷探出了头,眨着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爹爹,你要和娘去哪里?”
赵柽唬着脸道:“哪里也不去,好好读你的书。”
“我,我也要去!”小赵悦转转眼珠说道。
“你就在宫中呆着,去和秦娘娘一起,等我回来考较你文章诗词,答不上来,打你手板。”赵柽回道。
秦娘娘就是赵元奴,因为赵柽赐姓为秦,如今便被称为秦元奴。
赵元奴一直想要个孩子,可惜些年过去,并未如愿,于是愈发对其他帝子帝女向好,尤其喜欢小赵悦,小赵悦有时也在赵元奴那边居住。
“我……”小赵悦闻言用力拉萧敏衣角:“娘,娘,我也要去上京狩猎。”
萧敏瞅眼赵柽:“二郎,要不……”
“不行,这才几岁就这般不听话?说不能去,就不能去。”
萧敏笑着摸了摸小赵悦的头:“悦儿听话,在宫中不要惹祸,娘和爹爹出去几天就会回来。”
小赵悦抿着嘴唇,再不央求,而是小眉毛扬动,不知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三日之后,赵柽点了一万骑兵,带着小赵诤,三个徒弟,还有欧阳北、白战等人出东京,过黄河,往上京城进发。
就在他们刚刚过了黄河,一只大鸟从东京宫城内冲天飞起,下面赵元奴急得直跺脚,忙呼唤宫女宦官。
张迪跑过来问明情况后顿时大惊失色,撒丫子跑去找皇城司,皇城司提举郑福闻知事情,惊慌失措,忙乱出宫找殿前司殿帅杜壆。
片刻之后,一队人马出城向北,瞄着天空,紧追而去……
赵柽率军过了黄河,走得不快,慢悠悠顺着河北西路,往东北方向而去。
这时秋意已末,越往北走天气越凉寒,景色越苍劲。
因为不愿扰民,所以赵柽一路之上没有入城,只是在外面扎营,沿途官员拜见后,送来食物饮水等东西,赵柽便打发回去,不用弄什么仪式,也不用贡献上什么宝物邀宠。
这天上午过了磁州,后方殿前司的禁军终于追上,杜壆亲自前来,看到赵柽后急忙汇报情况,赵柽听后不由皱了皱眉。
赵悦儿居然在宫城之内直接乘坐大雕逃出去了。
这丫头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把雕留下没带走,其实是为了看着她的,也是保护她,雕也懂事,知道这些吩咐交待。
这肯定是小丫头忽悠了雕,就不知道是怎么忽悠的,没看着她不说,居然还带着她逃离皇城。
赵柽沉吟几息,叫杜壆往回处走,调遣路上城镇兵马观察天空,再搜索山上,如有发现,立刻将赵悦儿带回东京看管起来。
他其实不算很担心,毕竟大雕灵通人性不说,此时更有了堪比宗师的本领,而且又会飞翔,大抵遇不到什么外来危险。
就怕小赵悦作妖,并没有追赶他们,而是蒙骗大雕,跑别处去玩,那可就一时半刻难找了。
遣走杜壆等人后,赵柽去与萧敏说明情况,萧敏闻言立刻脸色苍白起来:“二郎,这,这如何是好?”
赵柽想了想:“还能如何,原地驻扎,看会不会找过这里,如还不能,就是溜去别处顽耍了,玩够了估计雕会护着她回去。”
萧敏急切道:“可悦儿她才三岁啊,一个人在外面怎么了得!”
赵柽闻言摸了摸下巴,是啊,才三岁,可三岁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呢?
他此刻也没有好办法可想,从来都未被任何事难倒,眼下却被女儿给治住了。
“这个……”赵柽轻叹一声:“还是以往太娇惯了,管束太松了,太不像话了,这么下去还得了,等……”
“二郎……”萧敏咬唇道:“又不是我一人惯着悦儿,现在她骑雕逃走,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还是得想办法啊!”
赵柽揉了揉太阳穴,一摊双手:“我已经下令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