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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上三号擂台,直面小夸父褚良的是名灰衣老者。
便见他发白背弓,脸色灰败,一瞧就是年龄太大,气血两衰,时日无多之人。
老者虽是跃上的擂台,但那两条腿犹自颤抖不停,全靠手上一根鸟杖支着台板,不然恐是要扑倒在地。
不过让人惊讶的是,小夸父褚良一瞅见这老者,竟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仿佛想要赔笑,又有些惶恐,后退了几步,讪讪道:“唐,唐公公,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老者揉了揉眼睛,打量着小夸父,半天才道:“果真是你小子?老朽还以为看差了呢!”
小夸父堆笑道:“唐公公哪里会看差,就我这体形,一眼就能瞧出来。”
老者叹气道:“可也是,若非你小子长得这般魁梧壮硕,我那孙女又哪会看上,快随我回去吧。”
小夸父闻言便是张惶,四下瞅瞅又望眼台下,道:“唐公公,你看我这不是在打擂吗……”
老者撴了撴手上鸟杖,不高兴地道:“小子,是你打这劳什子擂台重要,还是去见我宝贝孙女元宝儿重要?”
小夸父神色难看,眼珠转了转:“……自然是见元宝儿重要。”
老者笑道:“这就对了嘛,小子,那还不马上跟我老人家走,元宝儿好久没见到你,现在家里想得慌呢。”
小夸父脸涨得通红,看台下绿林好汉个个瞧热闹的模样不由更窘,点头道:“好,好,我现在就和你老人家回去……”
他说完之后做势过去,却在下一刻忽然转身,只是两步就迈下了擂台,然后撒腿便跑。
那老者倒也没在意,站在那里摇了摇头,回身冲台下抱拳叹息道:“老朽的孙女婿,就爱在外面胡闹,让诸位见笑了,老朽这就去将他追回来。”
台下立刻传来阵阵笑声,好汉们都瞧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乃是家事啊,纷纷都道:“你老人家快去追吧,那小子跑得可快呢!”
老者颤颤悠悠下了擂台,向小夸父消失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自言自语:“造孽啊造孽……”
花篷里王庆看到这一幕,皱眉瞧向李助:“丞相,这是怎么回事,孤家这擂台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李助双眼紧盯着那老者背影,直到老者彻底消失了,才道:“王上,此乃江湖家事,王上不必放在心上,既然设下擂台招揽绿林英豪,自然是想留能留,想走能走,方显得王上胸怀若谷,宽宏大度。”
王庆闻言有些不高兴,但又不想自家不够宽宏大度,哼了一声:“可这些人也实在是太没规矩了,不过听丞相的就是了。”
李助笑了笑,道:“王上说的是,确实少了些规矩。”
三号擂台此刻空了下来,但只是几息的工夫,便又跳上来一名精壮汉子,这汉子报了姓名,片刻就有人挑战,随后别的擂台亦是风水轮转……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擂台上穿花扑影,死伤无数,但那种惊艳众人的高手却始终没有出现,虽然打得热闹,可并没有真正厉害之人上台。
看着时辰已到,范全在台上宣布第一天比试结束,随后下面军丁维持秩序,花篷里王庆等人先走,接着江湖绿林才慢慢散去。
赵柽三人回了城内客栈,姚平仲掰着手指头道:“今天怕不是有几百人登擂,至少死了一半。”
赵柽淡淡道:“过几日会更惨烈。”
姚平仲心虚道:“主人什么时候登擂?”
赵柽摇头:“瞧瞧再说,眼下上去也是浪费力气。”
三人没说几句,客栈的小二送来饭菜,黄孤用银针试了用饭,待吃完后已经是黄昏将末。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院门处传来轻轻叩击之声。
姚平仲向外张望:“这么晚了谁来敲门?小二的话都是连敲带吆喝的啊。”
黄孤道:“我去看看。”
小院不大,黄孤没几步就走到了院门前,他开口询问,外面却没人应答。
他心中疑惑,谨慎地打开了两扇木门,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不由皱了皱眉,待关好院门回身时,却发现地下有一物。
那是個褐色的牛皮纸封,看起来薄薄的,因为颜色和土色相近,出来时并没有注意到,应该是从院门的缝隙里塞进来的。
黄孤摸出玄铁剑,小心翼翼挑弄了几下,看见并无异状,又使银针试探一番,这才拿了起来。
牛皮信封上有字,写的是:此有明使,出兴于世,教化众生,令脱诸苦。
什么玩意儿?黄孤皱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随后拿信回房间,道:“主人,敲门的人走了,塞进来一封信。”
赵柽接过信看一眼上面的字不由微愣,随后神色古怪起来。
他伸手打开牛皮封,抽出里面的信,只见密密麻麻写了一堆字,开篇便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他颇有兴趣地看下去,直看到信的最后,那最后写着:信吾者,得永生,三界独尊,普是众生慈悲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