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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北闻言讪讪道:“公子,属下堂兄只算二流实力,但他有特殊手段,只为这手段才住进西北大山,于我等兄弟少来往人前。”
赵柽道:“别卖关子!”
欧阳北忙道:“是公子,我堂兄名唤欧阳驼,他……擅长用毒!”
“用毒?”赵柽闻言不由双眼微眯:“如何说?”
欧阳北偷眼看下赵柽,低头道:“属下也说不好,便是他自家研出一套招法,能像暗器似使用,且他用的都是怪毒,有一些自家亦无解药。”
赵柽道:“这却不好,仿佛毒烟之类,台下许多人,岂不都跟着遭殃?”
欧阳北摇头道:“哪里有那般厉害,如那样早就绿林第一,亦只不过是两人捉对时能起大用,他亦说了,轻易不会出手,只找难缠的上台一击成功。”
赵柽沉思片刻:“此人秉性如何?”
欧阳北道:“他虽用毒,却也知医,时常救人不收分文,山中居住便是怕牵连无辜百姓。”
赵柽想了想:“带他去找徐宁,言我的意思,补上名称,不必带来我看。”
欧阳北领命欢喜离去,赵柽看他背影,皱皱眉:“毒……”
黄昏降临,户户炊烟渐熄,饭菜香气飘飘荡荡,扬在东京城上空,整个民间市井都笼罩在喜乐气氛之中。
东京城外城门即将关闭,忽有一辆马车飞驰而来,车子来到护城河边,那守城兵丁恰要拉起吊桥,车子骤然停住,从里跳下一人。
却说这人生得好: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纪,八面玲珑周全,十分腰细膀阔,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嘴含笑意。
“哥哥们且慢。”这人亦不尊官称,只是熟络喊道,手上隐隐托起一锭大银,步履洒脱至极。
那拉吊桥的上下人等早瞧见这车子,见车身富贵,都互打眼色,却不料车上直接下人,且一表人才,让人心中顿生喜欢,不由换了副面皮,不做那凶神恶煞之状。
“小哥儿甚事?”护城河边的军丁偷眼去瞄大银。
这人笑吟吟走上前,指着后面车子道:“哥哥且听分辨,家中急事入城,无奈晚上一步,还请诸位哥哥行个方便。”说完,将大银从袖底滑了过去。
军丁不动声色地接过,四下瞅瞅,大声道:“小哥儿,谁家没個急事,如今算来关城的时辰还稍稍差些,切莫耽搁,赶快入城吧。”
这人笑着行礼,回去进入车中,马车亦不犹豫,一路驰进城内。
车内此刻还坐一人,却是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脸庞端正,颏下有髯,仪表堂堂,威风凛凛。
便听这人道:“小乙,此番来东京,虽可有可无,但你性子活泼,当初禀报此事,便全没做个想法?”
那被唤作小乙的道:“主人可有可无,却是全了小乙的心愿,蒙主人爱惜,小乙瞧得热闹,可小乙这三脚猫本领怎敢做想法,倒是主人既然来了,何不上台一试拳脚,想那横勇无敌的金牌,必是囊中之物。”
主人伸手摸须哈哈笑道:“倒是无谓许多虚名,年如今一贯韬光养晦,哪还在乎这些东西,只却是辽人可恶,看着心烦罢了。”
小乙道:“如此,主人更要思忖一展威风,不然小乙瞧了热闹,主人哪有所得?”
主人点了点头,道:“自古有云,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又云尽忠报国,死而后已,我自习枪棒以来,倒非全无机遇,只是想我那恩师哪怕一身武艺通天,却反而性子淡泊,只求逍遥,我随恩师,不图名利,即便报国,却亦不想久居人下,处处被制,哪怕明珠蒙尘亦自忍了。”
小乙道:“想周宗师本领,又有几人出其左右,还不是朝堂奸臣当道,贪官横行,才让宗师意冷?只是主人又不同,宗师乃神仙般人物,主人却是入世的,那些地方上小官小职自是不肯,如今这却乃天大机遇,主人哪怕甘愿明珠蒙尘,却不闻锥子锋利,早晚破囊而出?”
主人闻言沉默不语,半晌,才道:“小乙真如此看?”
小乙心中暗想,主人乃是个有大志的,只为境遇所困,不然怎肯做一方员外?眼下时机却是千载难逢,且为主人想,再填上一把火便是!
他道:“小乙觉得如此,主人言尽忠报国死而后已,但小乙亦闻封妻荫子拔宅飞升,小乙读书少,可还记得首诗,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主人未必就做不得啊!”
主人闻言,片刻才道:“大丈夫生能尽欢,死亦无憾,大抵便是如此了,既这样……小乙你且去打探一下,那辽擂哪得报名?”
小乙闻言立刻让车夫勒了缰绳,跳下询问,半晌才一脸失落回返车中,道:“主人,却是晚上一步,那报名早已结束,今日便打过了一天。”
主人想了想道:“这比试期间,不得报名?”
小乙沮丧道:“询问皆如此回复,言道二大王主持,之前已有数天报名,总是来晚一步。”
主人看小乙难受,心中又想自家这些年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