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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长孙济这个风花雪月中长大的世家子弟不同,席君买可是在边疆战场之上尸山血海里打滚出来的精锐斥候那股子历经生死所磨砺出来的杀气,有若实质般,将长孙济压制得死死的,不敢有丝妄动
“跪下”席君买再次历喝声,手中微微用力,刀尖再次深入分,长孙济脖子上的鲜血已然涔涔流下。
长孙济都快吓哭了,两股战战,不知如何是好。
他是真的想跪下,什么脸面,什么尊严,都特么滚远吧可是他不敢跪,他怕自己稍稍动下,就会被眼前这个狼样的小子误会,使劲儿就把刀子捅进自己的脖子
这回,长孙济是真的哭了,眼泪汪汪的,可怜巴巴的看着席君买,目光充满了哀求和乞怜。
席君买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敢辱骂侯爷,老子就敢叫你死
周围的神机营兵卒都露出不耻的神色,这般孬种,也配成为神机营的长官若是刘仁轨或是段瓒在这里
众人不由得看向直跟在房俊身后,却始终沉默的刘仁轨,齐齐黯然。
刘仁轨被长孙冲扫地出门,段瓒留在营地,对长孙冲的命令充耳不闻,昔日神机营的两大战将,现在却与神机营分崩离析形同陌路,这不能不引起兵卒们的感慨
长孙冲在后面,自然看不清长孙济的神情,想当然的以为长孙济是没有被对方将刀子架到脖子上而胆怯退缩,心里很是满意,不愧是我长孙家的弟子,有种
不过再是有种,形势也是自己方被压制,这令长孙冲很不满。
神机营三百多兵卒在此,居然被房俊区区几十人压制,这简直就是耻辱
长孙冲张白脸冷若寒霜,手挥,身后的神机营兵卒微微愣,不过只是在稍微的迟疑之后,便举起手中的火枪弓弩,瞄准了席君买。
长孙冲喝道:“房俊,速速命此人放下手中兵刃,乖乖束手就擒,听候神机营的审判,否则,某怪本官当场格杀”
上百只火枪几百把弓弩齐齐对着自己,只要发动,那就是乱箭穿心铅弹入体,被打成蜂窝的结局,可席君买却视如不见,神情如岩石般坚定,握刀的手如山岳般沉稳,就连眼皮都未跳下
这是数次生死磨砺锻炼出来的镇定和无畏,冷静得令人胆寒
长孙冲也不得不心生敬佩
席君买的眼里,只有面前的长孙济,仿佛择人而噬的野狼般,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猎物,根本不管外界的变化,他只需要确定,能在临死前的刻,拉上长孙济陪葬
这等人物,怎地被房俊笼络到身边若是自己的身边有这样个人,何须为了掌控神机营废了百般心思,甚至不得不求助于家族,派来多位族中子弟
亦正是如此,令长孙冲愈发嫉恨
不过,他显然不能将长孙济当做兑换的棋子,席君买不过是介奴仆,而长孙济可是长孙家的直系子弟,瓦罐砰玉碗,这买卖可绝对做不得
深深吸口气,长孙冲面容稍微缓解,冲房俊说道:“让你的部曲放下冰刃,本官保证不予追究,放你等自行离去。”
这在长孙冲自己看来,已然是做出了巨大的让步,等同于服软认输这么多神机营的兵卒,却不能拿个房俊如何,足以令他恼火不已
可谁叫长孙济太过冲动,自己送上门去被人家挟持呢
这口气,不咽也得咽
房俊冷冷笑,上前步,拍了拍席君买的肩膀:“放开他。”
“诺”席君买句话也不问,利索的收回横刀,放开长孙济。
长孙济早已是浑身大汗,勉力维持自己的镇定,唯恐稍有异动便被抹了脖子,这是威胁去除,紧绷的精神瞬间放松,身上的肌肉随之松懈下来,导致浑身软,双腿发麻,“噗通”便跪了下去
这下实在是大出预料,所有人都诡异的看着长孙济,不知此人为何下跪
长孙济羞窘得无地自容,以手掩面,连滚带爬的退回长孙冲身后。
长孙冲恶狠狠的瞪着丢尽了脸面的长孙济,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必然好生教训番这个蠢货
回首瞪着面前的房俊,长孙冲心里犹豫着要不要食言,指挥手下将房俊拿下
却不料房俊已然上前几步,就站在长孙冲面前不足丈之处,抬手指着长孙冲,嚣张至极的说道:“现在,长孙驸马请给本侯个交代,为何私自闯入本侯的地界,为何打伤本侯的家仆,然后,赔偿十万贯抚恤金。”
长孙冲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这里全都是神机营的兵卒,十个打个都足够了,你还敢跟我要交代
莫不是失心疯了吧
长孙冲身边个清秀的文士出言道:“此处乃是陛下赐予神机营的土地,用以弥补朝廷拨款之不足。新乡侯现已不是神机营的提督,却将此地据为己有,拒不交付,是否过分了些呢”
刘仁轨看不过去,出声道:“张晋,莫要巧舌如簧颠倒黑白当初神机营由侯爷初创,靡费大量银钱,朝廷财政拨款不足,尽是侯爷垫付,此事在神机营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