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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创世星的舰队喷吐着足以毁灭任意星系的恐怖光束,新神战士们在天父的精英团率领下一次次的向着珍珠之门进攻。
无数阵亡的将士尸体燃烧着火焰陨落,他们不会再度复活,因为在这个第四维度之上的超空间内,所有的新神皆是以唯一的真身殊死一战。
就像曾经的新神战争,就像天父以仇恨与愤怒开启的那场差一点和旧神一样步入毁灭的残酷战争。
但……现在呢?
天父手擎牧杖立于浮空堡垒的顶端俯瞰整个战局。
他再次于纯白的布袍下穿戴上了一身戎装,金色的机械甲胄在布袍衣摆飘扬间映射着火光与浓烟遮蔽下的大片黑暗阴影。
就连天父那须发皆白的凝重脸庞都被分割成了两种色彩。
两名崇高良知学院的学生被天使军团的战士刺穿,他们的双眼空洞、迷茫,甚至还有一丝惊愕的困惑。他们像是无法理解为何要与如此圣洁的天使厮杀,他们明明和天父所宣扬的美好那么相似,他们明明应该都有着同一个伟大的理想,他们明明都应该是上帝的牧者与追随者,他们明明都应该是秩序与良善的扞卫者。
最主要的是,这些崇高良知学院的学生们还都是孩子。他们有一些还并未拥有真正的神格,他们有一部分则只是天父从多元宇宙间选拔出来的拥有特殊能力的凡人。
他们本应成为新创世星的未来,他们本应架构起连结多元宇宙和神域之间的桥梁。
而那才是真正的第五世界。
那也是天父从起源墙的源头之声中所得到的启示。
一个凡人与众神并存的时代,一个彻底没有了界限和隔阂的世界,一个令整个造物重返伊甸园的终极理想。
天父咬了咬牙。
他的心在滴血,他看到更多年轻的学生就此陨落尘埃,他们再也看不见未来,他们至死都看不见希望。
“原谅我……”天父在炮火与巨大的轰鸣声中颤声呢喃,他想要移开视线,但他强迫自己去看这些因为他的选择而牺牲掉的每一个生命。
他必须这么做,他必须孤注一掷的将新创世星的一切都投入到这场战争中来,他必须让达克赛德看到他的决绝,他必须让达克赛德知道他会站在新神的这一边,他必须让达克赛德相信,他骨子里仍旧是超越凡尘的至高存在。
忽然,空间振动起来,整片神域之上的虚空被无尽的血色幕布所笼罩,裂痕如同血管纹路般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在那些撕裂的缝隙内,无数世界显露出那猩红的轮廓。
更大的轰鸣声越来越响,那仿佛是从那些裂隙内的不同世界中传出来的宏伟奏鸣曲,不同的音乐开始在红色的虚空之上汇合,而那些裂隙也不断扩张,所有的世界,所有的现实,所有的维度似乎都在向着同一个空间聚拢,在那猩红的血管纹路之下,白银之城的永恒光芒都开始变得黯淡下来。
天父凝望着如今的异变,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当然知道,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在裂隙与血色虚空的后方所隐约可见的一抹阴险凶狠的浅笑,还有那永远喷射着红色血光的恐怖双眸。
“达克赛德就要得逞了。”奥利安的声音忽然在天父的身后冰冷沉稳的响起。
不同于以往的是,奥利安没有了平时的那种传承自他父亲达克赛德血脉中的暴戾。
奥利安成长了,他的地球之行再次改变了他。
天父没有回头,他似乎也并不感到惊讶,即便他曾知道奥利安被那个地球上的凡人莱克斯·卢瑟所杀死。而奥利安是真正的新神,他的本体被那颗子弹跨越无数个平行现实直接击杀,而他的死本应令多元宇宙的完整性变得无比脆弱,但现在,奥利安复活了,就像是那颗子弹并不存在一般,又或者……那颗子弹射向了另一个人。
“这就是我的父亲所一直期望的第五世界,对吗?”奥利安攥着拳头,他的头盔几乎在血色的虚空下变得和他的战甲一样鲜红,“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代表着终极毁灭的欧米伽,还有……反生命。我现在终于知道,曾经的由迦可汗也曾得到过反生命的力量,他本想着利用这股力量来击碎起源墙,从而获得源头的力量,但他失败了,他所拥有的反生命并不完整。”
“因为还有一部分隐藏在德拉克斯的身上,也正是因为如此,德拉克斯才能感知并接触到欧米伽的力量,但即便他是天选之人,他仍旧无法两者兼备,从而被他的弟弟达克赛德钻了空子。”天父幽幽的说道,“在达克赛德从德拉克斯身上夺走欧米伽力量时,那一部分反生命也就此遗失,而达克赛德认为德拉克斯已经死去。”
“但他没有死,从某种意义上说,德拉克斯也的确已经死了。他重度烧伤,差点嵌入起源墙,但一个人救了德拉克斯,也令他成为了更加强大的存在。”奥利安转向了正在珍珠之门附近继续与天使军团战斗的一个身着蓝色紧身甲胄、带着银色护目镜的男人,他如今几乎就像一个巨人,而他的速度与力量甚至超越了所有的天使,“德拉克斯就是‘无限人’,对吗?你用崇高良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