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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又一次逃走了,这对他来说太过简单了。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失去了弄死奥丁和诸神的目标,洛基甚至会失去活下去的一切意义。看着宇宙终结,躲藏在那个神经病莉莉姆的堡垒中,抑或潜入上帝的思想之中去寻求永恒,无论那一种都极度无聊。
就连被囚禁在那黑暗的深渊下被毒蛇的毒液不断腐蚀都要比无聊强得多,至少那时的洛基拥有一个恶毒的梦想,那是他挣扎求活的燃料,令他的心脏不住跳动的欲望。在无数折磨并杀死奥丁的想法中度过的岁月甚至非常充实,可现在呢?
即便洛基什么都不做,奥丁也会走向毁灭,他得不到任何东西,但他必须这么做,他同样在懊恼和苟延残喘中度过了无尽的岁月,他那高傲的自尊让他必须抓住哪怕极度微小的希望也要尝试着复兴第二世界的辉煌。
但洛基知道无论是曼卓拉克,还是那个新神达克赛德,抑或是白银之城都会在这场战争的尽头湮灭所有造物。
因为那个名叫陈宇的小子死了。
他真的死了吗?要去赌那个概率吗?
“我他妈的真的是疯了!或者……我太过无聊了。”洛基郁闷地砸吧了嘴,他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焦土大地和浓烟滚滚中在城市的废墟间拾荒者般攀爬游荡的魑魅魍魉。
洛基没有投射出自己的思想分身,他在最后一刻逃离纳吉尔法时选择了一个目的地,他将真身投到了地狱之中。
因为洛基嗅到了一股极为特殊的味道,那股味道虽然十分微弱,但仍然让洛基捕捉到了,那就是洛基的目标。
“那么开始吧,洛基。”洛基自言自语间迈开步伐,他那金色的头发火焰般的向上竖立着,倒吊的猫眼凝视着前方所有文明的墓场,他幻化出了一身白色的长袍,却依旧赤着脚,仿佛在调侃信仰天堂的那些殉道者,他无视着那些烂泥般昂起头的恶魔们,他知道这片区域如今并没有人管辖,因为一场阴谋正在酝酿,一场刺杀正在实施,各个派系和势力都在站队。
那些观望的恶魔们则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所有的恶魔都会看向人间的主战场,至于一个早已被世人遗忘的旧神大摇大摆的走进地狱,对他们来说没有丝毫兴趣。
而一些聪明的恶魔,或许会将其当做变数中的一个。
洛基就这么走进了风沙飞扬的文明墓场,在那些焦黑的建筑残骸中,一些小型恶魔跳了出来,它们冲着洛基龇牙咧嘴,有的则晃动着手中的武器,但更多的则依旧保持观望,那都是一些有脑子的家伙,因为它们不想惹祸上身,从而招致不必要的注意,被就此抓去人间成为初堕者的马前卒。
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初堕者以为自己掌控了地狱的权柄,但他什么都没有得到。
毕竟……他不是路西法·晨星,他没有那种目空一切的力量和狡诈绝伦的头脑,他根本不知道,其实他只是一个弃子。
就像洛基一样,他也不过是令旧神退场的一个引爆器,他被赋予的职责就是利用一切手段毁灭旧神,让造物迎来新的纪元,让凡人就此登上历史舞台。
洛基早就知道这一点,知道他的宿命,包括他那疯子般的儿子芬里尔,还有那个只会哭泣哀怨的女儿海拉,他们都是伟大计划中的棋子,他们的诞生也意味着第二世界的结束。
所以,诸神的黄昏根本只是一个笑话,就像被逐出白银之城的初堕者,他只是一个实验中可怜的实验品,他存在的意义就在于否认自由,他是路西法的对立面,他是绝对理性的拥趸,他行走于世的意义就在于警醒世人远离欲望的蛊惑。
“我们都他妈的被骗了!”洛基忽然张开双臂,他放浪形骸般的哈哈大笑,惹得所有恶魔都愣住了,“我就是上帝创造出来的欺诈本身!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毒药和恶意!我可以忽悠任何人割开自己的喉咙或是杀死自己的妻儿!我是挑拨离间的高手!我可以用几个字毁灭一个国家!就像现在,杂种们!你们想要活下去吗?你们想要地狱重新成为一片自由的乐土吗?那就将我要找的那个家伙送到我的眼前!我会保证,你们所‘敬爱’的初堕者会被乱刃分尸!他的脑袋将被悬挂在万魔殿上!地狱将会迎来新的纪元!”
没有一个恶魔动弹,有的甚至在嘿嘿冷笑,它们不会相信洛基的鬼话,更别提洛基已经将自己的本质尽数说了出来,这就像是一场魔术在还未开始之前就透露出了所有的机关门道。
洛基却不以为意,他在一众恶魔的嘲笑下继续向着风沙中的城市废墟内部走去,他咧开大嘴奸笑着,仿佛他刚才的言语已经奏效。
因为这些话根本不是说给那些卑微的恶魔听的,这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这是自我欺骗的谎言,这是他可以继续走下去的动力,他必须相信这一切,他必须相信那个陈宇还未死去,他必须相信力挽狂澜的机会仍旧牢牢攥在手中。
除此之外……这些话更是说给那个隐藏在这片废墟之中的落魄者听的,那个曾经极度高傲,那个可以毁灭一切造物的混蛋,那个从来都不将神明放在眼中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