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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在学校,那我们这次可以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检查一下了。”
蒙特利亚教授随手捏起一支小刀,在指间挽出几个漂亮的刀花,态度和蔼,语气亲切:“理论上,有自己‘行为逻辑’的侵入者,不会轻易显露踪迹,所以你不要奢望一两次检查就能把那颗豆子揪出来……但就像我之前引用过的艾尔弗雷德·怀特的那句话——低劣的血脉会与身体发生冲突,优秀的血脉会帮身体剔除杂质,伟大的血脉则会点燃潜力之火、熔炼世界上的一切道理——我还是相信你的身体里拥有连你也不清楚的伟大力量,已经将那颗豆子真正融为你的一部分了……”
看着面前两眼发光、滔滔不绝的蒙特利亚教授,郑清终于想起自己的来意。
“啊……不好意思,教授,我找你不是因为这件事!”
年轻的助教同学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语速飞快,唯恐慢一点自己就被开膛破肚,因此甚至忘了使用敬语:
“我找你是因为那个教学计划!我是边缘学院的符箓课助教!我不知道怎么写教学计划,而且我也没有教书的经验!所以…姚教授让我周四上课前找你聊聊这件事……不是那个铜豆子……跟铜豆子没一点儿关系!”
他竭力讲清自己的来意,努力克制自己的视线,不去看那些闪闪发亮的小刀。
教授举在半空中的手微微一滞。
“啊,那件事啊。”
他显然有些失望,转回办公桌后——那些实验用具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有气无力的飞回立柜里——然后意兴珊的摆摆手:“坐吧,你也坐,既然你是来谈教学计划的,那么我们就是同事,不要像个学生一样拘束……”
或许他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尴尬,平素严厉的表情艰难的挤出几分笑容,但这丝毫没有让郑清感到安心,反而让人觉得而愈发惊悚。
意识到自己不适合这个表情后,蒙特利亚教授很快收敛了笑意,稍稍加快语速:“……至于教书,谁也不会生来就是个教授。原本助教就是最初级的教职岗,辅助教授们工作的。让你担任助教,是因为你对基础符箓的理解与掌握非常出色,已经能够满足边缘学院初期的教学任务需求了。
不妨提前告诉你,这个学期,边缘学院暂时不会招募其他真正的教授入职。我跟科尔玛,还有联席会议的委员们商量过了,在预科生阶段,由学校助教团负责他们的教学……嗯,你们班周四的志愿者服务不是也被安排去边缘学院帮忙了吗?
事实上,我最初认为让学生们支援一下就足够了,连助教都不需要。不论北区巫师,还是吉普赛女巫,亦或者其他边缘巫师,他们的基础都非常非常薄弱,普通学生掌握的基础性知识就足够他们学很久了。但科尔玛觉得一所学院如果最初建立的时候让人感觉‘不正规’,那么以后想要扭转大家的认知就会变得非常困难,我觉得她的想法很有道理……”
蒙特利亚教授三言两语介绍着边缘学院筹备前后的一些细枝末节,郑清仿佛小鸡啄米般,一个劲儿点头,努力分析着。
这些细节虽然不能直接告诉他怎么教书,但却可以高屋建瓴,让他对整个边缘学院的教育规划有了清晰的认识。
“……所以,原则上,我建议你从最基础的符箓格式开始教起。比如什么是符头、什么是符胆、什么是符脚;比如符纸的裁剪、丹砂的调配;再比如最基础的封灵技巧,等等。”
说到这里,蒙特利亚教书停了停,话锋一转:“对了,这件事你跟科尔玛女士聊过了吗?她有什么想法?”
“下午的时候刚刚飞过纸鹤,约了见面时间。”郑清回答时颇为赧然,因为他下午才重新想起这件事:“科尔玛副院长让我今天晚课结束后去北区找她……”
晚课结束就是九点钟了。
一想到上了一天课还需要大老远跑一趟北区,郑清就由衷的感到心累,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办公桌后的蒙特利亚教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晚课后吗?嗯……这里有几份助教团的标准教桉,你可以拿去参考……我还是那句话,想怎么教都是你的自由,鉴于学生水平参差不齐,学院目前也没有明确的教学大纲。不要有太大心理压力。”
最后这几句,大概是这场谈话中最让郑清感到宽慰的内容了。
晚课是一节墨箓学。
墨箓就是用黑色墨文书画的符箓,与另一种丹书性质相反。古人云,丹书色赤,明火主阳;墨箓色黑,明水主阴也。
大意就是以红色为阳,黑色为阴。
普通符箓在书写的时候,根据昼夜、寒暑、早晚、生死,以及书写者男女身份区别,画符时位置高低差异等等情况的不同,会有‘阴阳’两种变格,划分出阳性符文、阴性符文、普通符文三种格式。其中普通符文效果中规中矩,而根据环境等条件使用恰当的阴阳性质的符文,则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墨箓学这节课所学的符文,几乎与普通符文没有什么区别,大概就是符胆中多一两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