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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积玉口河畔许多士兵耐不住高温下水降暑,寨墙上树荫下齐玉泉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知了声吵的他有些心烦抬头看了一眼树梢忍不住骂了句:“叫尼玛呀叫个不停……”
身边几个亲兵见状寒噤不语,他自是知晓齐玉泉的烦躁不是因为几只知了,而是因为当前局势。
东厂卫的强势入境态度嚣张,甚至撂下狠话三日后便往荆州,谁拦打谁!
狂妄至极!
齐玉泉那是相当的气愤,但他也知道这事的复杂,一个处理不当便会引发严重后果,可也不能干瞪眼不管啊,人家到你家里找茬了,你不架着岂不是太怂了,日后传出去哪还有脸面。
齐玉泉觉得自己搞不定这事,便把皮球踢给荆州了,然后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也就是一边继续侦察摸底,一边做好干架的准备。
可哪曾想对方不按常理出牌,原本封锁严密的东厂卫突然之间竟然对他派去的探子打开窗户说亮话了:“莫要来烦,两营一千三百余骑,不服三日后碰一下!”
What?
这突然自报家门的一拳,让齐玉泉有些迷糊。
转而就变得相当愤怒,对方也太嚣张了,这是对自己的藐视对自己的侮辱。
妈的,你东厂卫能打是真的,但也不过一千三百余而已,何况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在我这装啥犊子呢,齐玉泉决定要给老九和郝摇旗点颜色看看。
当然先要看荆州那边的意思,若是要硬碰的话,那自己非要找回这个场子,让东厂卫知道,我的地盘我做主!
荆州的大佬们没有让齐玉泉等很久,第二天就着人传来口信,是客咱就迎,是狼咱就赶!
没错,就这么一句话!
若是郝摇旗那种粗货可能会听的一头雾水,但齐玉泉多少还是有点脑子,他明白荆州方面的意思,首先可以确定对方这番出兵,绝非奔着荆州而来,至少不是来攻占荆州的,但不排除耀武扬威这种意图,既然他们不是奔着咱们来的,而且人家通报三日后去荆州这也算是打招呼了,这样的话咱们也就顺坡下驴,不能甩脸子拒绝,但要做到不卑不亢,说白了就是你可以来但不惯着你。
怎样做到不卑不亢呢,既能打击对方嚣张气焰又不会把事态搞大,这个尺度可不好把握啊,齐玉泉纠结的就是这个点,烦恼的也是这个点。
忽然灵光一闪,对方既然亮了底,那何不得寸进尺试探一下水到底有多深,若是一般深的话那就好办了。
黄昏之际,齐玉泉遣人去了老九营地,说是求见东厂督公。
艹,老九和郝摇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朱重生说了才恍悟,齐玉泉这厮和荆州那些人所惧者常宇也,看似来试水的,实则是一种挑衅和羞辱,大太监不在的话,你们啥都不是!
老九的回复很直接,叫手下将齐玉泉派来的人给狠揍了一顿,督公大人怎么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哎呦妈呀,得报后的齐玉泉气愤不已,当时便要领兵去找场子,大太监不在老子就无所顾忌了,你千把人能翻出多大水花啊,正好以手下人被打为借口,却没想到在发兵时突然天降暴雨……
这时候的人都很迷信,白天骄阳似火怎么突然就下暴雨了呢,有点儿邪门,加上手下人劝说齐玉泉便作罢,想着明儿便是第三日期限,老九他们就要拔营去荆州,那时再拦截也不迟。
说起来还真有些邪门,那突如起来的暴雨还就下了那么一阵子,没到半夜就停了,且满天星空,而算定齐玉泉要来找麻烦早做好干一架的老九他们白等了一场。
天亮,大晴天。
虽是清晨便已能感受到燥热的天气。
打架要趁早,晚些天太热没心情,老九吆喝着手下拔营,汇合郝摇旗的兵马缓缓想西推进,行不足十里,前方探子来报,齐玉泉率兵马在五里外候着,约两千余众。
艹,这厮哪来的自信,老九一脸鄙夷!
两营无所畏惧浩浩荡荡继续推进,相隔里许地外摆开架势,老九和郝摇旗率数十亲兵直奔对方阵前,齐玉泉也不示弱迎了过来,直奔主题:“昨日何故伤我手下!”
“擅闯老子营地,打就打了,你待如何!”老九冷笑:“瞧你这架势是要干一场咯!”
呸,齐玉泉大怒:“不请自来擅自越境,竟还倒打一耙污我手下擅闯你营地,今儿不给交代就别走了!”
“不走你要请客吃饭啊”郝摇旗嘿嘿冷笑:“要打便打,废什么话,老子赶时间呢!”
“一扛旗酒鬼,胆敢狂言,你当这儿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齐玉泉怒喝:“今儿若不给个交代,要打便也奉陪,且看汝等去不去得荆州”说着一挥手,身后数千手下嗷嗷直叫。
郝摇旗大怒正欲怒怼被老九抬手止住,盯着齐玉泉眼睛一咪:“这是荆州那边的意思么,是要吾等杀到荆州城下么”。
“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话说的好,客人来了有酒肉,豺狼来了有棍棒,汝等不请自来也就罢了,入境之后竟还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