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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中驾车一路往东走,车厢里常宇和王征南摆棋厮杀:“能以拳脚功夫伤你这般的,绝非泛泛,你就不先透露点给我?”
驾车的吴中哈哈大笑:“都说了给您看个新鲜,若是先说了待会见到就没了新奇感了”。
“倒也是”常宇嗯了一声:“告知我身份了?”
吴中摇头:“那不能,万一掌柜的瞧不上呢”。
“能将你揍成这般,只要不丑的让人恶心,十有八九我是很有兴趣的”常宇淡淡说道,王征南忍不住笑出声,吴中嘿了一声:“虽没有俺这般英俊倒也不丑,只是吧,掌柜的您想收,他还未必同意呢,那厮也是个怪胎”。
“哦,我就稀罕这玩意,若是寻常武夫还真没兴趣”。常宇落子将军。
长湖旁边的张家酒楼二层临窗的一间包厢里,陈汝信坐在窗口看着外边烟雨朦胧的湖面,时不时扭头看着还在狼吞虎咽吃个不停的那个番僧。
“你多少天没吃饭了,饿成这般?”陈汝信见他一直吃一直吃实在忍不住了。
番僧茫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僧爷我饿啊,当然要吃了,每天吃饭每天饿,饿了就要吃……”
听他逼叨叨陈汝信忍不住皱眉:“俺们这地方的和尚骂人的时候都喜欢自称佛爷,你为什么说僧爷?”
番僧哼了一声:“在乌斯藏只有一个佛,活佛,岂能是人人可称的”。
那……陈汝信正要问别的,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打开了,常宇几人走了进来,番僧听见动静转头望去,常宇一声惊呼:“二师兄,是你么!”
吴中没说谎,他真的把这番僧打成了猪头样!
番僧见这少年一脸夸张的喊他二师兄,虽不知啥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砰的一拍桌子:“谁是你二师兄,僧爷我……”
话没说完,吴中蹦起一脚将他踹翻:“他么的,给谁俩呢,和少掌柜的说话嘴巴干净些”。
那番僧被吴中一脚踹翻恼怒不已,根本没听他说什么,翻身起来就要干吴中,而常宇此时终于看清了那番僧装扮忍不住惊呼:“你是番僧,西藏的喇嘛?”
“是乌斯藏!什么西藏”那番僧忍不住啐了一口。
“对,对,对,是乌斯藏,常宇这才反应过来”西藏在唐宋时叫吐蕃,元朝叫宣政院,明朝时叫乌斯藏,朝廷在那边还设了都指挥使司,但实际是自治区,地方官吏都是喇嘛教的上层僧侣。
而西藏这个名字知道清朝时才确定下来,沿用至今。
“你是红的黄的还是花的白的?”常宇又问,那番僧本想干吴中呢,见这少年满脸好奇问个没完,便将火头冲上了常宇:“你是何人,哪来那么多问题”。
“问你就答,不答就把饭前结了”吴中上去又是一脚,那番僧想躲,突然听到要结饭钱,脸色顿时一青,连躲也不躲了硬生生的挨了吴中一脚,然后哼了一声:“是不是答了他的话,这饭前就清了?”
“那得看你答的让不让俺少掌柜满意”吴中一脸霸道,番僧大怒,常宇赶忙道:“饭钱算我的,咱聊聊,二师兄你是红黄花白哪一派?”
“格鲁派”番僧很不情愿的说道。
“哦,那就是黄教了,活佛就是你们这一派的,对了现在是当家的是几世班禅?”常宇又问道,他对这个记忆有些模糊。
“四世”番僧随口说道,常宇一拍脑袋:“是了是了,我想起来了,他也是四世达赖的师傅对吧”。
番僧挑眉:“你这小儿竟知这秘闻”。
“你他么的……”吴中又要动手了,被常宇拉到一边了,这其实并不是什么秘闻,或许对内陆汉人来说是,但在青藏一带则是人尽皆知的,班禅和达赖是西藏的两大活佛,一般人也说不清谁地位高,用西藏人的说法就是太阳和月亮吧。
但四世达赖是由四世班禅给剃度授戒并取法名的,这也是班禅和达赖第一次成为师徒关系,长者为师,幼者为徒从此成为定例,这也是常宇的一个记忆点。
“喇嘛一般都在青海和雪区一带活动,少有涉足内陆的,你怎么跑这么远呢?”常宇好奇问道,这时候也开始仔细打量这番僧,皮肤黝黑体格健壮,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力量感,这绝对是一块练外家拳的好料子,也绝对是已经练好了的。
这让他立刻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被这厮骗来的”番僧恶狠狠的瞪了吴中一眼。
常宇看向吴中,只见他摸了摸鼻子:“莫听这野驴胡咧咧,当初俺在青海遇到他时饿的都走不了路了,俺就说带他去吃好的好喝的,怎么就成骗的了”说着瞪着那番僧:“老子骗你财了还是骗你色了,你他么的一路吃喝嫖赌不都是花老子的”。
“放屁,僧爷何曾嫖过!”番僧大怒:“你敢说没骗僧爷的银子么……”
“尼玛的听不进话是吧,刚才那误会不都解开了么,怎么又绕进去了,老子……”吴中怒喝,常宇听的脑子嗡嗡的,赶紧架开他俩:“那个,二师兄你叫啥名字或者法号?”
“多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