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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饭常宇就随便对付了一下,让厨子弄了几道小菜和王德化坐在一起边吃边聊,王德化和常宇也是老相识老相好了,和宫里那几个权监一样同常宇都有着各种利益关系也依附着他。
常宇回京之后手头事太忙一直没机会同这些太监头子好好聚一下,而他们也不太方便同时出宫,今儿一早听闻常宇要乔迁设宴亦知他设宴目的,几个太监头子商量后便决定每人出五千两银子给常宇当贺礼,让王德化代为转达银子都放在宫里的内东厂衙门里头,常宇随时可提取。
“咱们一家人也不说两家话,若非为学堂募资咱家何必搞这个乔迁宴丢人现眼的”常宇苦笑摇头:“宫里头那几个老哥的心意咱家就收下了在这也替皇后娘娘以及将来的大明学子们道个谢,改日得空入宫在当面一一谢过”。
“嘿,常公公这么说岂非太见外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啊,您指哪我们必定跟着去哪绝不能拖您后腿啊”王德化口条溜的很,说着又长长叹口气:“说实话咱们做内官的,嘿,搞那么多银子除了防老养老外还能做什么,现在拿出来得个善名又有什么不可,外人多瞧不上咱们内官,咱们就偏要挺起腰给他们瞧着”。
常宇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太监自卑心太重更希望得到认可,所以这几个太监各自拿出五千两并不仅仅是给常宇做贺礼而是借他手捐学堂留千古芳名:“王公公且放心,那功德碑上必有咱们哥几个的一席之地”。
吃饭闲聊之际李慕仙匆匆而来:“这几日在观里头闭门研习,不知不觉一晃数日差点误了督公乔迁之喜”。
常宇撇撇嘴:“每次听你扯犊子都忍不住戳穿你,昨夜况韧在前门外大街就瞧见某人瞎溜达,莫非是瞧花眼了?”
李慕仙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定是瞧花眼,贫道修道之人怎么会去那烟花巷柳之地”常宇忍不住骂道:“死不要脸,咱家只说前门外大街又没提那些胡同你怎么就知道是烟花巷柳了”。
李慕仙一窒,王德化忍不住哈哈大笑:“这道长有意思”却也为李慕仙解了围赶紧拱手道:“这位是……”
常宇便同他介绍了,让两人多亲近亲近,待会接人待物就靠着两个人精了,至于他则要好好休息一下接待贵客。
乔迁大宴岂能没有贵客登门,皇帝一家子都各自表了心意做足了戏,谁不来那就是不给皇帝面子啊。
那最先登门的是谁呢?
傍晚时候来一个陌生人,拜帖上写的名字叫李邦美,外边负责接待的门房都不认识,以为就是普通的京官而已,报上来后王德化急急的出去了。
别人不知道,他知道,这人虽名不见经传,但他哥却很有名,当今大明内阁首辅李邦华。
很显然李邦美是代他老哥前来祝贺的。
内阁首辅,群臣之首,文官之首,李邦华的身份太特殊了,也太敏感了。文官集团和太监集团是天敌,即使李邦华对常宇个人并没多大意见甚至在某些方面还很钦佩他。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和小太监走近,具体理由不言自明,他代表的已不是他个人了,而是一个集团。
可这种人情世故又逃不掉避不开,自己不能亲自来遣管家又显得不够看重,于是便见让胞弟前来。
其实常宇心里也一直在揣测李邦华会不会来,此时听闻来的是他弟弟,那既然这样的话……
“督公此时不再府上,李大人先堂上用茶”王德化和李慕仙将李邦美迎入大堂奉茶,李邦美也不是二愣子,刚还听闻那小太监在府邸门前显摆皇家的贺礼呢,怎么转眼就不在了,也罢,大家都心知肚明。
“督公大人公事繁忙,今日亦有诸多客人来访在下不便多打搅了,吾待家兄前来庆贺督公大人乔迁之喜聊表心意”李邦美说着让随从取了一封银子:“家兄与我为官两袖清风,虽有心然力不足,区区心意还望转交督公大人”。
古时一封银子五百两,这里还有个典故,便是后世骂人的二百五由此而来,“半疯”半封二百五。
兄弟俩拿了五百两这对于一般官员来说是巨款了,但对于堂堂首辅……也说的过去,在常宇接手范围内,若其仅拿百八十两保不齐小太监哪天借着酒兴去骂街。
只送银子不吃赴宴,李邦华此举不管在是他文官集团还是在皇帝那边又或常宇这边都说的过去,滴水不漏果真是官场老油条啊。
李邦美前脚刚去又有人来,吴珄,大明次辅。
好家伙,吴珄可是个刺头,哪只眼睛看常宇都不顺的那种,能来绝对出人意外,哦,他仅是遣家中管事的来奉银子,二百两!
不多不少正好,而且已经很出乎常宇的意料之外了,因为根据往日各种消息,吴珄不管在朝堂还是私下可是没少骂他。
后府,常宇握着茶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两个阁老打头阵打了样,下边的朝官们该如何做呢,除了内阁这帮人,六部九卿的大佬谁会来,谁又会留下吃席呢。
“督公,兵部尚书史大人来了”。老胡急匆匆奔来,常宇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