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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宇和吴孟明出了酒楼朝北张望,那边依然是人山人海,周皇后的马车沿着十王府街往北缓缓而行,百姓紧随其后呼喝不绝。
既是募捐自要绕城而行,将宣传做到最大化,小数目的当场捐赠当场登记名册,大笔的可到皇城东安门外捐赠,那儿有专门接待大客户的地方,据说还备有宫里的好茶款待,同时还可以得到周皇后亲笔所写的捐款凭证,这玩意老有保存价值了。
“咱们还要不要跟着了”吴孟明望着人潮涌动忍不住皱眉,常宇叹口气尚未做决定时候便见几个东厂的暗探悄悄靠了过来,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或许他有自知之明,知道根本无法靠近……”吴孟明正说着突然见几个探子望着自己身后眼神有些不对劲,常宇也发现了,转头看了过去,顿时愣住了。
周奎正带着俩儿子还有几个家丁从长安街方向急匆匆的奔来,他一大早就去堵吴孟明堵到天近晌午时也没见到人,便回府吃饭去了,后闻家丁说皇后出宫了,便赶紧带着儿子赶来,眼见就要追上人潮时,突然就见到了那个……恨之入骨又怕的两腿发软的人。
怎么就他么的这么巧!
周奎爷仨顿时就怔在当地,盯着常宇一动不动,而常宇也有些意外,等了半个多时辰没见到人,刚想走竟撞上了,这他么的是种什么缘分啊。
你看我,我看你,两拨人就这么看着不说话,常宇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略显惊讶到似笑非笑,眼神也越来越凌厉隐隐有杀气蔓延。
“爹……”周家老二忍不住咽了几口吐沫,轻轻的拽了一下周奎。
周奎轻咳一声,突的转头就走,一句话都没说!
“督公大人威武!”吴孟明两眼冒光非常的浮夸的拍着马屁:“周奎早年仗着国公身份可没少张牙舞爪,那跋扈程度不下魏忠贤,便是田贵妃的父亲田弘遇在他跟前都跟哈巴狗似的,田贵妃那时候可是最得帝宠的呀……可以说整个大明除了皇上和皇后之外他谁也不放在眼里,可眼下,嘿嘿竟被督公大人治的服服帖帖”。
“总和他躲猫猫也不是办法,还是把他做了一劳永逸,吴大人您觉得如何?”常宇想了一下问道,吴孟明一拍屁股一溜烟的跑了:“卑职衙门里还有些事处理,告辞,告辞……”
这个怂货,常宇暗骂一句摇摇头,便往东厂衙门走去,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若真想杀他,交给我吧”。
常宇吓了一激灵,扭头便见素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不由长呼口气拍了拍胸口:“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素净见他这模样,竟忍不住露出些顽皮神色:“千军万马中都不见你害怕,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却怎么把你吓成这般模样”。
“没听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么”常宇翻了个白眼:“你是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人想杀咱家”。
“暗地里?”素净呵呵一笑:“你周边暗地里埋伏的人手可不比衙门里少啊,谁若真的动了手,无异飞蛾扑火,大人您可真惜命啊”。
哼,常宇白眼一翻:“我运即国运,自是珍惜的很”说着对素净眉头一挑:“你怎么跑这儿了,也来看皇后公主啊”。
“是呀”素净点了点头:“那可是大明的皇后和公主啊,稀罕的紧自是要瞧上一瞧”。
“瞧了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也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常宇打趣道,素净像是没听见还在自话自说:“皇后面善一看就是好相与之人,那公主长得清秀脱俗是个好看的人儿……”说着眉头一皱:“有一事我就想不明白,皇后和公主出宫外边乱糟糟安全当属第一,为何不从东厂衙门里调好手保护,我刚才瞧了那些随扈都很一般,除了身材魁梧外没什么特别的,还是说他们都是高人不露相”。
常宇忍不住笑了,皇宫侍卫武功高低尚在其次,主要看的是出身,一定要根正苗红!
简单来说就是要世袭的锦衣卫,没个三代以上的清白世袭根本不可能入宫随扈,至于东厂网罗的那些江湖爪牙连靠近都别想!
当然了,东厂现在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在京城保卫战时护城门有功的吴中,被授带刀侍卫,他是有资格随扈的。
两人边说边朝衙门走着,素净性子冷话少,多是常宇在叽叽歪歪;“国丈那边没本督的命令你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绝不绕你”
“你一直觉得他是个麻烦,杀了一了百了永绝后患不挺好么,再说了这种人早该死了”素净眼中闪出一股杀意。
常宇忍不住一跺脚直叹气:“咱家是早想杀他,但是杀不得呀,他毕竟是皇后的爹啊,先不说父女能否做到真的老死不相往来,即便能,对皇后来说不往来就是了也用不到杀掉又何必背上杀父之名啊,而且周奎一死不管是不是咱家做的,皇后都会怀疑是咱家,那样咱家就成了皇后的杀父仇人了呀”。
“所以说现在不光不能杀他,我他么的还的保护他别被别人给杀了,否则真的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常宇唉声叹气,素净却皱眉:“搞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要么就杀,要么就不杀啰里啰嗦”。
“反正不能杀”常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