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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铜陵城外的战火纷飞尸山血海,一江之隔百里之外的安庆城就显一副岁月静好,城北有湖名菱湖,当地人称大湖,大湖之畔数万官兵在此扎营将安庆城围的水泄不通,城中贼军心境如何不得而知,但城外的官兵却是悠闲的很,每天除了伐木造车外其他时间好似都在玩耍,有扎堆闲聊赌银子的,有再湖里戏水捉鱼的,主帅李岩每日同将领早中晚绕城一周观望,除此以外没别的动静。
安庆城外数万大军各有来头,李岩部,黄得功部,高杰,刘泽清,刘良佐以及刘文炳三个爵爷率领的亲卫军,可以说来头都很硬,将领也都很跋扈,但这些人都归李岩统管而且都还得给他几分面子。
不过却有那么一支人马比较特殊,不归李岩管甚至还能监管李岩。
东厂卫的宫字营,也是常宇当初起家的老营。
宫字营是个很特殊的存在,既是太监兵又是东厂番子,上马可打仗,下马可查案,只是如今功成身退不用再冲杀在第一线,被常宇委任监军,却和以往的监军不同不插手军务只管军纪。
数万大军良莠不齐,先不说下边官兵怎么样了,就看看高杰那一帮将领都啥货色,所谓上行下效这些官兵往日所为可以说与贼无异甚至有过而无不及,虽说这段时间稍有收敛,但常宇要的不是收敛,而是改正!
若仅靠李岩一人之力最多让也仅是让他们收敛些,但宫字营的到来起到的震慑力度就不一样了,军中皆知宫字营的虽是太监但却也都是战功赫赫的悍卒,哪个人手里没有几条人命,何况他们隶属东厂,便是一些将领说拿就给拿了,整治一些大头兵那真的是说杀就杀了。
这一路上宫字营负责监督军纪的确让李岩轻松不少,沿途但凡有扰民之举杯宫字营抓着就是一顿打,照死的打,严重的直接打死,一时军中视宫字营为阎王厉鬼,见了远远避开,便是扎营都离的远远的,而宫字营也乐的清静自在。
抵达安庆城外后,周边村庄十室九空,士兵想扰民也没的扰,无非聚众赌博或者打个架什么的,这些宫字营充耳不闻,一连数日无所事事,统领范家千和胡岭索性带人去西边山里狩猎去了,日子过的相当惬意。
城外官兵一副岁月静好,城里程年东却心似火燎,官兵围城这数日他从早到晚忙着城防,动员百姓拆房往城上运送木石,发动城中富绅捐钱捐粮,更是一天上下城头十几次,力求做到滴水不漏。
程年东无时无刻不在激烈士气,告诉他们我们可以赢,可以击退官兵,官兵根本无力攻下安庆城,甚至很快白大帅的援兵就会到来……
看似底气十足胜券在握,可心里愈发的着急。
官兵围城数天并未像他预料那般火急火燎的开始攻城,反而在城外不慌不忙赶制各种攻城器械,看上去一点儿都不着急,这么沉得住气对他来说不是个好兆头,要么说明官兵做好了长期困城的准备,要么就是……东路义军战事不利。
大半个月前白旺渡江对岸北上要去打南京城以吸引官兵的火力从而为巩固安庆政权争取时间,从目的和招数都和当初李自成东征是一个套路的。
只是后来突传噩耗王体中投降了朝廷并率部反扑,程年东当时觉得那边有白旺坐镇官兵必定止步繁昌。
所以当他得知官兵连夜奔驰先白旺一步将铜陵握在手里时,虽感到惋惜但依然没有多大的惊慌,白旺最善利用各种险要地形,官兵想再进一步就难了!
再后来他被李岩围困便同白旺失去了联系,虽不知东岸的战况却心中开始发毛了,因为这边的官兵实在太沉着了,试想一下假若东路白旺反攻铜陵破城北上,这边的官兵必然回兵去救,对于他们来说南京城的安危远远大与一个已经陷与敌手的安庆城。
既然这边没有动静,那就说明东路有可能还在胶战中,能让作战经验丰富的白旺陷入胶战,那边的官兵是什么来头?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白旺此时尚未败走池州,否则他要么已南撤回德安要么来打援安庆,程年东站在南城头看着滚滚长江心里烦躁的很,近日或许上游多雨江水大涨水流湍急,即便白旺从对岸来援也是不易过江,城外数万官兵岂能轻易让他如愿。
或许,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了。
相较之下,城外的李岩的确是轻松很多,不过也是外松内紧,外边的松弛是做给城里贼军看的,这是一种心理战术,而暗中一便抓紧时间赶制攻城器械,一边同诸将来回演算攻城战术,从哪里主攻,谁主攻,如何进攻,能接受的伤亡底线是多少都在计算中。
但有一点的是李岩现在的确不急着攻城了,若是东路战事不利他即便没做足准备也会立即动手让白旺回兵救援,然而近日对岸稳的一笔,当听闻白旺要降的消息时候李岩就忍不住大笑对众人说:“拖延之计耳”张庆臻当时还担心小太监会不会中计,倒是黄得功了解常宇:“他只会将计就计,玩阴招就没见过谁占到过他便宜”。
李岩当时断定,白旺使拖延之计必是要准备发动一场大战,果不其然昨晚就传来捷讯,常宇率部同白旺激战一日,将